自欢儿嫁进许府,在许家二老面前虽是相敬如宾,但私底下却常常同许言儒斗嘴,也常做出些另许家二老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虽然许家二老并非十分赞赏欢儿的言行,但是因为欢儿,许言儒确实改了了以前很多顽劣的毛病。
他在镇上把脸丢尽,估计是再也不敢去花楼,他同狐朋狗友出去喝花酒,欢儿一句不说便到花楼将他那些狐朋狗友教训一翻。
许家二老虽向来是宽厚从不动手的斯文人,但对于许言儒的改变,对于他俩的斗嘴和欢儿稍显不那么文雅的行为,许家二老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本以为夫妻相处的日子久了总会生出些感情来,如此便可相安无视的过一辈子,不再沾惹什么事非。
可现在日子没过多久,本好好的一个人却无缘故落了水,还成了这副惨白的模样。
许老夫人望着床上虚弱的儿子,满目怔忡的朝身旁的许老爷望去,她此时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
难不成,一开始她本是出于保护才做的决定,如今却是害了他不成……
“儒儿……是娘对不起你呀……”
许夫人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抓着宝贝儿子的手哭个不停。
“夫人!”
始终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许老爷朝许夫人低低喝斥了一声,欢儿站在一旁也被许老爷难得展现的愠色吓了一跳。
“娘,是我没照顾好夫君。”
欢儿知道许夫人向来心疼许言儒,瞧着她这么难过,欢儿心里也是百般的不好受,或许是上次她造成了许言儒染了风寒,许夫人已有些心结,这次才会如此伤心难过。
可偏偏她这次却连解释都解释不清,只能这么任他人肆意造谣。
又或者,她真的是罪魁祸首,从一开始她就该有想法邀他去梅园赏梅花。
欢儿缓缓朝许夫人靠去,走到许老爷和许夫人的跟前一下子跪下了,眼泪顺着面颊落下来。
“爹娘,这件事情都是欢儿不好,还请爹娘责罚。”
欢儿说着,就给许家老爷和夫人磕了一个头。
许老爷忙将欢儿扶起,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门外飘来尖锐的音调,带着嘲讽的意味。
“你以为我二弟的身子是你这么磕了一个头就好了?”
来的人,自然是她那大嫂傅雅晴。
“大嫂。”欢儿虽知傅雅晴来者不善,但也不想失了辈分。
傅雅晴扭捏着身子进屋,走到许言儒的跟前瞅了眼他惨白的脸,又皱起眉用丝绢捂住鼻,啧啧两声。
“哎哟,弟妹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知道我家二弟这可是金贵的身子,怎么容的你这么一个杀猪的糟践呢?”
欢儿顾及辈分,可这傅雅晴却是没一句中听的,说的话也是越来越刺耳。
许老爷觉着傅雅晴言语过于锋利,便站了出来。
“雅晴,你这话是不是说的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