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自己?&rdo;申冬指着自己的鼻子,对方点了点头,道:&ldo;请。&rdo;
申冬掏出了手机,道:&ldo;我可以给家里人说一声吗?&rdo;
&ldo;请便。&rdo;
申冬坐上车,给盛丘打了电话,后者电话正在通话中,他一直拨了好几个电话,全部都是占线状态。
盛丘跟谁能聊那么久?
申冬有些不安,便给盛丘发了个短信:&ldo;盛老二约我去珍珠阁。&rdo;
发完消息,他朝车窗外看了看,突然坐直了身子,道:&ldo;这好像不是去珍珠阁的路线。&rdo;
前面两个人都没有回应他,申冬又掏出手机来继续拨盛丘的号码,发现信号不在服务区。
申冬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沉静了下来。
低头拨打报警电话的时候,前座突然有人伸手过来将他的手机夺了过去:&ldo;麻烦大公子配合一下。&rdo;
他们最终到的地方是一个保留着徽派建筑风格的酒店,对方也始终保持着礼貌,一路把他请上了楼,坐在了包间内。
盛丰是一个很文弱的男人,跟盛炬完全不同,他把申冬上下打量了一下,道:&ldo;知道我请你来的原因吗?&rdo;
&ldo;反正不怀好意。&rdo;
盛丰在他对面坐下来,道:&ldo;大公子是聪明人。&rdo;
这是承认不怀好意了?
&ldo;你想干什么?&rdo;申冬终于抬起了头,盛丰把杯子放下来,道:&ldo;很简单,我会给你扎上一针,然后把你送给一个你熟悉的人,等到盛丘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拍下了让你和他都身败名裂的视频,我会分别送给你们一份作为礼物。&rdo;
申冬弯了弯嘴角,接着道:&ldo;然后你就等着盛丘回到盛家,提着刀,像他的母亲砍掉你父亲的腿那样,把你身上的三条腿和两条手臂全部都砍掉,是吗?&rdo;
&ldo;果然是一张利嘴。&rdo;盛丰眯着眼睛看着他,问道:&ldo;对于盛丘的身世,你都知道多少?&rdo;
&ldo;我知道的不会比你知道的少。&rdo;申冬观察着他的表情道:&ldo;我唯一不知道的是,原来盛家二房的儿子做事这么阴损……怪不得你生不出儿子。&rdo;
盛丰的脸青了:&ldo;申冬,你想激怒我,提前把你做了吗?&rdo;
&ldo;我只是在提醒你,坏事做多了,小心报应在自己的儿女身上。&rdo;
盛丰猛地站了起来。
申冬挑了挑眉,道:&ldo;怎么,难道你们养的那些道士没有提醒过你吗?那他们实在太不称职了,你们应该早点把他们解雇。&rdo;
其实申冬对盛丰所了解到的事情并不多,这一切还都是莫云芬那群嘴碎的朋友口中听过的,盛家老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盛炬,另一个就是盛丰,这家伙因为身体原因不在外面露面,曾经有过一个妻子,但是早早便去世了,还有一个女儿,是个痴儿,比盛宣还要大上一些,心智却有若儿童。
当然了,那些女人最喜欢谈论的其实是盛丰有多么多么痴情。
申冬这张利嘴什么话都能说,也是阴差阳错,一语中的,直接戳中了盛丰的软肋。
申冬抿了一口茶,眼角瞥到盛丰脸上一闪而过的悲恸,道:&ldo;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过节,你没必要这么整我,不是吗?&rdo;
&ldo;我们是没有什么过节。&rdo;盛丰的眼睛转过来,道:&ldo;但是我已经答应了一个人,把你送过去,供他享用了。&rdo;
申冬嘴角扯了一下,却没能笑出来。
有人上前来按住了他,力气大的他无法挣扎,而他也知道挣扎无用,肌肉被推入冰凉的液体,这让他浑身颤抖了起来。
他在想这一次真是被盛丘坑惨了,不知道盛丘多久才能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他的心情有些慌乱,但是更多的竟然是平静,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一切一样。
盛丰道:&ldo;我遵守诺言把你送到,对方会做什么,就不关我的事了。&rdo;
他感觉自己被架了出去,穿过了一道长长的走廊,然后被丢到了一张床上。
有人慢慢走了过来,却又迟疑的停下了,意识是清醒的,可身体却根本动不了,他的睫毛闪了闪,试图睁开眼睛,也一样是徒劳。
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的确害怕了起来,肌肉麻痹松弛无法驾驭的感觉就像是瘫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