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夸赞就会不知所措的东小哥小脸一红,&ldo;是吗?&rdo;她是做了点儿好事,却也不是多值得夸赞的。
&ldo;自然,你有所不知,太子妃娘娘都夸过你们一回。&rdo;
&ldo;她喜欢听这些侠士姑娘,现在京中的话本子都流行起了武侠话本呢。&rdo;
陈青微听着了重点,忙问:&ldo;真的?&rdo;她姐姐夸她了?
&ldo;当然,太子妃娘娘口谕,于国民者,乃大侠也。&rdo;其中一人带着骄傲说道。
实则是陈青瓷在慎王府办了一场小宴,请了在宴席募捐上出过大力气的夫人们聚一回,以表感谢,又在小宴上提了一嘴前线还有江湖人在帮着,可见是军民一心的话。
不知道被谁给传出了慎王府,传着传着就成了太子妃十分称赞江湖人的话了。
&ldo;你们在前线为国效力,咱们在后头的,自然要鼓足了劲儿相助,粮草这些你们再无需担心,后头都充足着。&rdo;
&ldo;那自然是好。&rdo;陈青微接了一句话,随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她当初可是同姐姐说好,她要当劫富济贫,救助百姓的大侠。此刻,姐姐还不知道她在这里,却也从她的口中听见了称赞,这是不是就表明,她现在做的一切是没有错的?
&ldo;等大军凯旋而归回京的时候,东小哥你没准儿还能见着太子妃娘娘同太子呢。&rdo;说话的人显然是没有想清楚,就将太子的名号放在了后头。
陈青微从前只想逃离京城,此刻心中却对京城多了一份期待,毕竟她的愧疚和这个世上唯一同她心意相通之人在京城。
京城中
慎王府又刚办过一场小宴,陈青瓷刚歇上两日,却又匆匆领了一道旨,&ldo;让我代掌后宫?&rdo;
自宴席那日过后,第二日,宫中就派了人前来宣旨,皇上封赏了她的太子妃之位,虽说也要等着太子册封大典时,再进行正式册封。可如今,她终于在所有人心中成了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不再会被旁人含含糊糊称上一句娘娘。
她有些紧张,还有些不安。接过旨意,却发觉同平日里好像并无差别。这样过了许多日子,谢景瑜私底下又早已经下过令,不准让人在她面前表现过度,她心中的不自在才被驱散了开。
今日却又接到了一旨,圣人病重,又逢快过节,还有公主出嫁、后妃生辰,她如今是太子妃了,日后是名正言顺的后宫新主人,自然该由她来操办一切。
&ldo;娘娘别担心,到时候咱们是住在东宫,并不同后宫那些个嫔妃有来往。&rdo;晓莲收拾着煤球的猫窝,猫饭盆,一边说道。
&ldo;是呢,如今宫里头又没几个高位嫔妃了,娘娘便是早起请安都不必了。&rdo;琉璃接了一句话。
她们在房中说话随意些,却没瞧见自家娘娘皱了皱眉,&ldo;咱们进了宫,万事都须得小心谨慎,万不可莽撞。&rdo;
琉璃一听,有些感慨,她因着娘娘终于被册封了太子妃,这些日子就有些骄傲失了稳重,从前都是她教导娘娘,如今娘娘却越发的稳重,便忙道:&ldo;奴婢知道,立时下去也会告诫进宫的奴仆们,让他们万事都别冒然出头。&rdo;
&ldo;宝哥儿那边可安排好了?&rdo;这回进宫就不能带着宝哥儿了,她心中却也记挂着。
&ldo;自然,吴嬷嬷还有彩云都留在府上,只管着宝哥儿,娘娘且放心。&rdo;
琉璃回着话,一边也在找些夏日衣裙出来,毕竟这回进宫,后宫那些个嫔妃虽说位分不必自家娘娘高,可好歹都是长辈。娘娘一言一行都会被盯着,不能出半点差池。
陈青瓷点点头,她其实颇为不舍,可宝哥儿同煤球不同,煤球她能时时带着搬家,可是宝哥儿样貌又没大变,进宫以后谁能认不出来这是她三嫂亲生的儿子呢。
&ldo;少装一些衣裳吧,也不知会在宫里头住多少时日。&rdo;她有些不想进宫,所以衣裳这些少带一些,日后搬回来也能轻便一些。
&ldo;知道了。&rdo;琉璃笑道。
&ldo;主子,上善国师的踪迹寻到了!&rdo;斯羽急匆匆地赶到外书房,险些就忘记了规矩。
谢景瑜却没有责备,他脸上神色一松,&ldo;真的?&rdo;
&ldo;探子来报,他们如今正护送国师回京。&rdo;
&ldo;嗯。&rdo;谢景瑜点点头,圣人如今病重,谁人的话都听不进去,只有请上善国师回来,让上善国师宽慰圣人,让圣人能够安心养病,莫再加重病情。自然,他还有旁得事情要请教上善国师。
宫里来接的人来的急,三四辆马车出了燕来巷,外头却十分热闹,不住的口中高呼娘娘、殿下,也自发的在行礼。
她有些羞赧,上回以后,老百姓们就认定了那些个富商巨贾还有勋贵世家们肯捐出银钱资助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可明明这些事情,都是殿下做的呀。她这回之事办的再好,也知她所能做的不过就是办一场宴席,略尽绵薄之力。
&ldo;怎么脸红了?&rdo;谢景瑜笑着摸了摸她因为害羞变成了粉色的耳朵。
&ldo;殿下,我不过做了一点儿分内之事,如何当得起旁人这般的称赞。&rdo;她不好意思的说道,她前些日子出了趟门,就是这般,老百姓看见她的马车,便在两旁高呼,让她再不好出门。
&ldo;当得起,万事皆要有人起头,若没有你,想要那些人松下口袋不是简单的事情。所以,旁人如何夸奖你都不为过。&rdo;他毫不犹豫地夸着自家媳妇,俨然不将自己私底下做了多少事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