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不得不留下它,说的好它是自己的本命剑。往真了说,它是自己的骨,自己的血肉,自己的命,自己的灵魂浇灌铸造出来的凶器。那昏暗惨淡的十万年是怎么过来的,他自己都已经记不清了。可是一瞧见念华剑,他又不得不去记起那些。南久安从来都不勇敢,在生死当前时,他也想办法逃过。只是当初的弱小让他无处可逃,所以他需要念华剑提醒这自己,警醒着自己。夜箫华笃定南久安会拿回念华剑,而这一次他又完美的猜中了久安的心思。最终,念华剑回归原主。往日的历史也终将随着未来一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成亲旭阳高升,瑞雪丰年。初春的到来,冬日不舍得留下最后这一场飘飘扬扬的大雪,便离开了去。这泽元宗的数里红妆历经这几日的风雪,更加明艳,今日也总算排上了用场。铜锣喧天,红妆遍天。泽元宗也难得有了些热闹。因为今日的婚礼,昨日下午久安便离了玉兰殿回答白峰山,今日又是难得的起了早。天还未亮,南久安便被催促着驾马启程。一路走来四面红菱,锣鼓齐响。白峰山今日竟也没有下雪,似在为新人庆祝。走过皑皑雪山,渐渐逼近玉兰殿。久安心中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激动,又有些害怕。可这一切在新嫁娘出来时又全被喜悦与紧张所覆盖。夜箫华盖着盖头,久安瞧不见他,他也瞧不见外面。只知眼前一片红,只知那牵起自己的手是温热的,还略有些湿润。久安牵引这他小心翼翼地扶他上轿。随着一声“起轿。”轿子晃晃悠悠的前进。夜箫华坐在轿中,这心才算踏实。刚刚他还一直担心这南久安会如同之前一般其他于不顾。而久安来了,带着同他一样的紧张,一样的雀跃来了。不为别的,仅仅只为来迎他过门。夜箫华心中有些惶恐,惶恐这些这是自己的黄粱一梦。惶恐这梦一碰便碎了。这是坐在这轿中,与爱人执手刹那的余温却又这般的真实。这一切都不是梦,哥哥应了幼时的承诺,他真的来娶他了。他忍不住想要挑开那窗帘向外瞧,瞧瞧那身着正红婚服的人,瞧瞧自己爱了这般久,爱得这般苦的人。可他又怕,怕这时瞧了,后就没有那么多的欢喜。夜箫华坐在轿中,还当真像一个即将出嫁的小姑娘,他的喜悦无法言语。他的思绪万千,却又件件于他有关。泽元宗很大,他们将绕行一圈再前往天穹。这需要很久,只是他却并未觉得无聊,反倒心中的喜悦与紧张随着时间的推进愈发得增多。而在队前的南久安也没好到哪去。此时他已经觉得紧张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他迫不及待,却也是惶恐万分,生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他也想要撩开那花轿的幕帘,想要看看这好看的新嫁娘,想要掀开那神秘的盖头瞧瞧自己的新娘。可这过于逾礼越矩。他不喜礼数,但这一次他又心甘情愿的去遵守。只望那轿中人的喜悦、幸福。时间分分秒秒的跑过,待到天穹崖是已是黄昏,不过这正好,婚礼,昏礼。待两人到达天穹崖时,礼司早已恭候多时。三人一礼,以示问候。礼司布水为新人洗尘,后退于两人身后,将普光地让出。随着礼司的声音响起,这场婚礼正式开始。“一拜天方祖神!”随着两人的第一拜,不知何处传来钟磬乐声。“二拜轩辕大地!”二拜之后,万鸟来朝。“三拜世间六界!”三拜而后,十里祥云。“起!告天!”随着这最后一礼的完成,天光撒下大地,意味着他们得到祖神的认可。还顾不得欣喜一下,便又随着仪式的进程去,礼司递上酒,两人端起酒杯。“分酒!万界同饮!”伴着磬声鸟鸣,天光祥云,酒杯倾倒,溶于天地。“示天毕!礼成!”随着最后的宣告,两人完成最后的对拜。南久安小心翼翼地挑起夜箫华的盖头,心中说不出的紧张。待看清他的一刻却又觉得十分安稳。久安拉起他的手,跟随礼司的指引来到天穹崖边。崖下顿时雾稀云开,将宗内的一切尽收眼底。山下众人瞧望着他们,庆贺声齐齐一片“恭贺神君!恭贺宗主!”听着山下不知真心的祝贺,南久安挥手“天下同喜!万界同贺!”夜箫华在一旁,看着眼前人,感受着他握着自己的手,思着往后的事务。这时南久安转过身看着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