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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归来,众人皆是欢喜非常,是夜便邀了姜文蔷、黄飞燕两人宴饮,其间张帝辛更是亲自下厨,烧了不少好菜,自是让两位娘娘吃惊不已,纷纷叹道,不想皇帝陛下,还有这等能耐,正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真乃大商模范。
“天子老爹,二娘哪里去了?”哪吒虽是三岁孩童模样,却也喜欢饮酒,几杯下肚,这才想起少了杨玖一人,“你不是把她藏起来了吧?”
“噗!”姜文蔷、黄飞燕一听哪吒话语,不由大笑:“杨娘娘又不是器物,如何能藏起来呢?”
“哦……那没藏起来,如何不让二娘来用膳?”哪吒人小鬼大,深怕张帝辛将不喜杨玖,将之打入冷宫,“天子老爹,你……你可不能喜新厌旧啊,大师傅曾言,大丈夫与世,当无愧于心,你可不能做了违心之事。”
“是,是,是,三太子教训的是。”张帝辛手在哪吒鼻间刮了一下,“你二娘家中有事,再有几日便返。”
“哦……”哪吒点头,这便大快朵颐,张帝辛与姜文蔷、黄飞燕,自是看得心爱,恨不得将之捧在手心,尽数喜爱……
翌日清晨,姜文蔷一早醒来,便不见哪吒身影,心中自然着急,急忙往武德宫去寻,黄飞燕也道不知,张帝辛闻之也不在意,这便往御龙池去,果不其然,一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池中莲花之上。
“哪吒你出来游玩,如何不与你大娘说上一声?”张帝辛问道,这时却见哪吒眉头紧锁,面上露悲戚之色。
这小娃子,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张帝辛急忙将哪吒揽了过来:“你且说说,出了何事,老爹替你出气。”
“天子老爹,人是不是都要死啊?”张帝辛一听此语,便知哪吒昨日夜里,定是去了杨府,杨兴去世,杨玖在那里守孝,“有一天,是不是,你们都要像杨老太公那样,离我而去?”
“这……”张帝辛一听此言,也是语塞,生死有命,到了级数,便要逝去,便是仙人,也无有长生之道,亦免不得化世重修,此乃天道,因果循环,自然无法更改,“小小孩子,想这些作甚,且好好跟赵仙长修炼,日后自大道。”
“哦……”哪吒点头,面色依旧不改,“老爹,你说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我出生的时候,他就拿剑指着我,我还以为他要杀我。”
李靖之妻怀孕三年,才生出一肉球,李靖见之,如何不恼,一剑砍下,这才出了哪吒,此时张帝辛自然知晓,心想原来哪吒是因此,才来悲戚,这便说道:“怎么会不喜欢你,不信的话,你这便去陈塘关一遭,看你父母怎生欢喜。”
“真的?”哪吒睁着一双大眼,望着张帝辛,言语中,已带几分欣喜,“那我今日便去!”
话音刚落,哪吒身化长虹,直朝南方而去,张帝辛不免叹息,大战将始,日后的生死离别,恐成众人常态……
却说哪吒化长虹而去,落九弯河忽听得一人啼哭,却见一女子一身红妆,端坐在祭台之上,台前立一祭桌,桌上摆三牲为礼,前团一盏香炉,香炉之前,一花甲老人,正持香祷告。
“还我女儿,还我女儿啊!”忽得人中,一四十左右妇人哭喊,那花甲老人见那人来了,脸上顿生怒色:“你这妇人,如何不知礼仪,你想我九弯河百姓都遭那妖毒手不成!”
“来人,将之与我拿下,不得扰了法事。”旁边一人吼道,一行众人将那妇人拦下,远处一人狂奔而至,亦是四十上下,见那妇人哭啼,更是老泪纵横,将那妇人拉扯:“你如何不知道理,若那妖恼火,我等焉有命在?你且回去,休要难为村长!”
“爹、娘!女儿……女儿不想死啊!”祭台之上的女子,一见两人拉扯,更是哭啼得梨花带雨,那妇人听女儿惨叫,心中更疼,立即瘫软在地,口中呜咽,自是难在言语。
那男子一声长叹,亦是抱头蹲地:“吾儿命终如此,你等快将事情办了,我也好准备后事。”
那花甲之人,便是村长,见那对妇人如此,亦是长叹一气:“刘福,不是我不帮你,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哪吒不知所谓何事,这便向人询问,这才知道,九龙湾不知何时成了水怪,转摄人命,近期被虏之人,更是不胜枚数,先前村中人曾报陈塘关总兵,总兵派人前来,依旧不是那妖对手。
那妖大怒险将村中之人屠戮,众人无有办法,也不敢再行报官,只能将居户远牵,可九湾河乃是百姓用水之所,如何能离开甚久,便来打水之人,俱是有去无还,村人无奈之下,只得选人,每十天祭祀一次,祸患方止。
村中二十岁上下男子,乃是耕种主力,如何哪去祭祀,无奈之下,只能选女子祭祀,每户抽签,此事不巧,正好抽到刘福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