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太话里话外都在污蔑诽谤她,陈嘉韵面上浮起怒意,但碍于场面不好发作。
此时,一个清润冷清的声音插了进来,打断了周围嘈杂的私语。
“钱太最近调养的不错。”简维皓嘴角带笑,但眼底的寒意让周围人自觉地给他让出一条道。
他步调平稳,走到陈嘉韵身旁站定。“还有气力教训我的人,钱老一定开心极了,看来明年我就该喝你们孩子的满月酒了。”
钱太早年跟着钱运清打拼,把身体熬坏了。后来日子好过了,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甚至求仙拜佛,膝下仍旧无儿无女,久而久之,这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也是她的雷区。
这几年钱氏集团越做越大,钱运清也不让钱太抛头露面了,让她在家安心养身体。可人一闲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再加上没孩子,钱太便总是疑神疑鬼,怀疑钱运清在外面养女人。但凡和他走得近的人,她都要调查一番。钱运清被她搞得烦了,索性在公司安家,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若是旁人触及她的心病,她早就暴跳如雷。但眼前这个人,她深知不好惹。
但凡在圈内混的,没人没听过简维皓的大名。十五岁与其父断绝父子关系,离家出走,年纪轻轻海外经商,一手创办海晟集团,至今还在京市隐形富豪榜首位。
此次他把集团项目转向国内,手段也是雷厉风行,初入市场就连续收购兼并好几家新型企业,如今又与钱氏集团强强合作,可谓是如日中天。
钱太眼底的怒气已升腾而起,与她一道随行的人员轻扯她的衣袖,让她恢复些理智。
她鼻尖轻哼一声,继续挑刺道:“简总,你的人把我衣服给毁了,这笔账怎么算?”
“您先稍安勿躁,我刚和钱老通完电话,他说今晚有事来不了,您代他出席。”简维皓低低一笑,“我前几日正好得到了一条澳白珍珠,正打算让钱老带回去给您,现在您亲自来了,也省得麻烦。”
澳白珍珠无论是珠体色泽,还是大小都是顶尖的,又因人工养殖量少,大多从野生母贝中提取,故而数量稀有。
钱太酷爱珍珠,澳白珍珠又是她心头最爱。
“陈嘉韵,还不请钱太去贵宾室休息休息。”简维皓带着陈嘉韵走到谢太身边。
“钱太,您这边请。”
给了这么大一个台阶下,钱太也就缓了神色,抱着手昂头走入贵宾室,简维皓给郭亚宇递了个神色,他领会,招呼着众人散开。
陈嘉韵则跟在简维皓身后一同入了贵宾室。
室内,钱太一声不吭坐在沙发上搭起二郎腿,姿态高傲。陈嘉韵给她倒了一杯茶,她侧过身,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简维皓从密码箱里拿出那串珍珠,她眼睛才眨了一下,虽然心动但还是傲气道:“简总,我也是跟着老钱见过大世面的人,你就拿这打发我?”
“那你想怎么样?”简维皓从裤兜里摸出一盒烟,坐在沙发上点燃烟头,静静地呼出一口气。
简维皓平日不轻易抽烟,除非他心里不爽。
很明显,他眼底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口气也冷淡了几分。
“我这衣服是从法国巴黎请了金牌设计师卡尔先生量身定制的,花的钱可不是这区区一条珍珠能比的。”
简维皓弹了弹烟灰,又深吸一口,道:“这样吧,你给我三天时间,等宴会结束,我还你一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如何?”
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