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把我往哪送呢,嗯?”不是说好了要带自己回不老山的吗?骗子,男人都是骗子,只会花言巧语的家伙,若不是身体还在空中,真想狠狠地踹上几脚,那也不解气,愤恨地甩开头去,不再看他。只听得下面一阵吵杂,接着一群宫女模样的人都聚集在了一块,而不知何时,东方已经脸上蒙上了一块黑布。“下去吧”东方毫不客气地把北棠往下一推,自己则又飞走了。“哎哟~~”只觉得屁股似乎摔成了四瓣,吃痛地起身,摸着屁股,这该死的东方,迟早等我会了武功好好修理你,恶狠狠地瞪着早已消失的上空,两眼喷火地扫了眼此刻正在兴奋的一群‘乌鸦‘“快去通知女皇~~~”“快去告诉兰妃啊,小皇女回来了”“还有还有,快去通知九皇子,锦瑟郡主~”“快去~~~~~~”听着那些宫女叽叽喳喳的吵闹。“喂~~~~你们谁替我带路啊”大吼一声的后果是,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瞪大着眼睛看着北棠木。良久,又是一阵喧闹。“八殿下会吼了哎~~~”“八皇子居然说话不害羞了呢”“八皇子不口吃了~~~~”“八皇子好像不怎么傻了呢”“八殿下好像不喜欢女子了~~~~“~~~~~~““~~~~~~~”挨打27北棠耷拉着脑袋,最终,还是她一个人去找路吧,这皇宫里莫非养的都是群乌鸦或饭桶??景仁宫内,兰伊和着一袭白色长衫,躺在贵妃椅上,正是一脸的憔悴,莫不是这几日来连连做恶梦,梦见北棠木出事了,便是他触怒了陛下被打入冷宫,连着一个月的担忧,累的有些昏昏欲睡,刚才还晴朗的天气,转眼,似乎要下雨了,恰好,这天气灼热,降降暑气也好。手中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动着。“儿臣参见父君”“啪”清脆的响声,只听得扇子掉落在地,兰伊微闭的双眼刹时睁开,有些不大相信,眼前的人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儿。“你~你是木儿”“是。。。是啊”北棠还是不大习惯喊眼前这个不大熟悉的人父君。兰伊顿时从贵妃椅上站起,噌地一下便扑倒在了北棠身上,幸好,北棠木的个子比兰伊还要娇小一些,所以两个人的样子其实,兰伊只是抱住她的肩头一般。“儿臣知错了,让父君这些日子受苦了”“呵呵,玩累了,就回宫吧,你母皇不会怪罪你的”只觉得脖子上有些暖暖的,黏黏的好像湿润了的东西,原来是泪痕。“嗯,那我们去拜见母皇吧”北棠木像个小孩一般牵着兰伊的细手一蹦一跳地往太和殿走去,这里是女皇处理政务的地方,这个时辰,女皇一般都在这。太和殿内~~~“启禀陛下,昨日八皇子确实是和臣的犬子柳如絮成亲的,堂下所有宾客都有见证,只是昨晚不知何故,八皇子会连盖头都未揭下,人就没了踪影”“这~~~~爱卿的事朕定会讨个说法的,只是八皇子现在~~~~”话未说完,便有太监大声传道“兰贵妃,八皇子求见”女皇一脸狐疑,“传~~~~~~”此刻,偌大的太和殿里,一身明黄色的女皇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下面是站在一旁的轩辕墨和柳国公大臣,中间正在行礼的是北棠木和兰伊。轩辕墨瞥一眼北棠木,此刻她已经换了一身宫装,一袭的紫黑色,头上竖着金冠,原本蜡黄的脸上在衣服的映衬下倒也看的自然,真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小姐,哪还有那日酒馆一脸灰头土脸的坏小孩模样。“启禀陛下,皇弟不远万里从西北大漠一路饱经风霜赶来,就是为了能与贵国求得一个良妻,哪知八皇子刚得知赐婚便已逃之夭夭,如今更是娶了国公的公子,这让我星玥国脸上如何过得去,臣还请女皇给我星玥一个说法。”“这~~~~这三皇子可是言重了,自古女子便是三夫四侍的,国公昨日也是抛绣球招亲,木儿兴许是贪玩了些,前些日子不过是出宫玩了几圈,这不,今天就回来告诉寡人成亲的事宜了,想必是昨日那婚礼不够盛大,怠慢了柳国公家的公子。”柳国公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原本是要来抢这八皇子正妻的位置,却没想到女皇暗里来这一招,怕是先给足了她面子,待会恐怕就有些棘手了自己。“寡人也是知道瑾然殿下一直待在宫里,受朕的圣旨压抑,这些日子定也不好过,这样,如今星玥这么有诚心与我国交好,八皇子又在此,那朕就亲自下旨,册封瑾然公主由侧妃改为正室,柳国公之子也一并封为皇贵妃。”这皇贵妃是仅次于正妃的侧妃,而且根据罱玥国的法令,若非得到女皇首肯,这两人以后是不能随便被休的,这下,柳国公倒是松了一口气,能这样也算不错了,虽不是正室,倒也能让如絮有个安稳的下半生。倒是轩辕墨,北棠站在兰贵妃的身旁,只是匆匆扫视了下这女子,便觉得一股戾气缠绕周围,这下要让她失望了呢,想要用个男子来让两国战争挑起,似乎,太异想天开了吧。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儿臣谢父皇赐婚~~~”夜色如墨,寂静的宫里似乎一切都沉睡了,连草丛里的蟋蟀在干叫了几声之后兴许也觉得索然无味,也停止了叫嚣。乌云遮月的天空下夜风渐起,让人在这难得的仲夏夜有一股凉彻心扉的感觉,只是背后的那股阴冷着实有些让人难以揣度。“一袭青衣,笑容浅浅,素手纤纤。待回首,倩影隐在,灯火阑珊处。”“一袭白衣,隐隐绣线,婉若游龙。回首间,伊人却在,茫茫人海中。”“爱,从来不会觉得晚。等四年如何,等十年又如何?”“可是心不在了,爱便早已在等待中渐渐消散。”“世人不信命运的牵绊,故而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如此浅唱低吟的,又会是谁呢,幽幽的琴音渗透着主人的哀伤,兴许还有几滴恼人的红泪,北棠木就这么在穿行的宫廊里,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焦急地来回走着,眼下,父君肯定不会帮自己的,若是再逃婚的话只怕,这女皇真的要把他给软禁了,如今尚未禁足,沉闷的夜下,又听到如此哀婉的曲子,心想,是谁会那么明目张胆呢?锦瑟眼见着面前的紫衣女子紧皱着眉头,她刚回家便听到母亲说八皇子要娶亲了,却不曾想,竟然还是娶俩,娶瑾然,她理解,是两国和亲,可是那个柳如絮,他算个什么东西?火红的双眼似要喷出火来,若不是这台阶是泥做的,恨不得把它一点燃,脚步因为气愤而踩的‘噔噔’作响,身旁经过的宫女纷纷让道,有的吓得直接绕远了走去。而前面人的心思似乎在神游一般,毫不在意眼前的异象,一脸的神游太虚,脚下的步子也是松松垮垮,有一脚没一步的。背后,透心凉的一股阴风,扰乱了整齐的刘海。手里的鞭子厉声飞起,精准,凶狠地落在被对着自己的那人背上,没等北棠木反应过来,又一鞭子照着原来的伤口抽去。“说,给我个理由!”怒骂下,南宫锦瑟的鞭子越抽越狠,“我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南宫锦瑟”背部尖锐的疼痛让北棠木颤颤地瞬间清醒,猛的抬起手来,迎面又是一鞭,幸亏这次接住了。也在这时,北棠木才看清站在背后一脸盛怒,气势嚣张的蓝衣男子。“你竟然娶了两位侍君?”鞭子被北棠木狠狠地拽在手里,南宫锦瑟脸有不快,一咬牙,挣脱了北棠的束缚,挥鞭,又抽了下去,而这一鞭子,却不知道被什么给弹开了。“呵~~~~瑾然殿下”听到这个称呼,北棠木忍住背部火辣辣的酸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袭青衫,如墨的眼中看不出一丝波澜,只是紧紧地握住了那条赤红的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