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你还好意思说这三个字?你还好意思待在这个家里?”
薄星宇冷笑着,对她这位姐姐的态度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近几年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你有没有把这里当成过家?有没有把我们当成过家人?”
“你一门心思扑在陆子成身上,那时候所有人都劝你,说陆子成并不爱你,他的心里只有宋珊珊,可你就是要一意孤行地嫁给他,甚至后来为了他,你很少回这个家。”
“既然如此,你现在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你走吧,娘亲不需要你,我们都不需要你!”
“不是那样的……”小薄伊试图解释,但薄星宇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他愤怒地质问她:“我让你走,你听到没有!”
“星宇,你别这样……”
“我如果不这样,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薄星宇瞪着她,眼中再也没有了昔日对姐姐的依赖和敬重,“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薄伊,我们家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为什么要嫁给陆子成?为什么要跟宋珊珊争?你知道不知道,为了你那份可笑的爱情,你害死了陆子成的父母,也让宋珊珊遭受侮辱?你知道不知道,正因为这些事,陆子成有多么恨你,多么恨我们薄家?”
“你知道不知道,三年前薄家的资金链断裂,父亲无奈之下是如何放下尊严,跪在陆子成面前求救的?而陆子成却冷漠地见死不救?”
“这一切,全是你的错!”
“薄伊,你就是个灾星,我们薄家沾上了你,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现在薄家已经这样了,求你离我们远远的,别再来给我们添乱了,你现在就给我走!”
薄星宇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小薄伊不由得后退几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在乡间的小路上,薄伊的心如同被万千根针扎一般疼痛。原来,她竟是导致薄家衰败的那个源头。“闺女,你可别信你弟弟那一时冲动的话,他是气头上说的,不是真心话。”村口的老槐树下,刘大妈拽着薄伊的胳膊安慰道,“其实,你弟弟对你这个姐姐还是挂念得很,你在外头久了,他还常常提起你呢。”
“就是不明白为啥一碰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哎……”刘大妈摇摇头。
见薄伊默不作声,眼神飘忽不定,刘大妈又唤了一声:“闺女?”
薄伊慌忙抬头,神情显得迷茫而又无力,断断续续地说:“我竟不知……我竟然是那个害了薄家的人……我还不知道,爸曾经向陆子成下跪过……爸他……最看重的就是面子啊……”
“闺女,别想了。”刘大妈叹了口气,“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别难过,他们之所以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心里难受。再说,那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自己都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有意为之。”
“眼下最重要的,是夫人的病情,我们必须先筹到钱治病。”
此时,“叮——”电梯到达一楼的声音响起,薄伊像是被惊醒一般,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更是毫无血色,“对,我得先找到陆子成。”
回到春江村,昔日大厅的混乱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围观的村民们也都散去了。薄伊被陆子成拉黑,无论换哪个电话号码拨打,陆子成都拒接,信息也是杳无音讯,她在村里四处寻找陆子成,却始终不见其踪影。
无可奈何之下,薄伊只好厚着脸皮求助于周蓉。然而……
“薄小姐,您走了之后,陆总带着宋小姐离开了,并且陆总特意交代我们,如果您来找他,我们所有人都不能泄露他的行踪,否则,我们也在这儿没法干下去了。”周蓉满脸为难地说道。
“所以,薄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打工的了。”周蓉深知这份工作的重要性,不能再冒险去帮助薄伊了,毕竟她真的帮不上忙。
次日,陆子成的助理送来了一份账单,上面赫然写着七千万的巨额数目,吓得刘大妈险些昏厥过去。
“闺女啊,七千万呐!就算把咱全家卖了,现在也抵不上一个零头!”刘大妈哭诉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实际上,七千万还算少的,陆子成还有许多珍贵收藏,随便一件都不止这个价钱。薄伊明白这不是敲诈勒索,但现在对她而言,这笔数目无疑是个天文数字。
面对刘大妈的焦急询问,薄伊选择了隐瞒实情:“他出差了,等他回来,我会求他的。”
“但是,对方只给我们一个星期的时间。”
“一个星期足够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自从薄伊被陆子成赶出春江村,她名下的所有银行卡都被冻结了。离开前,她用在春江村赚来的钱为母亲支付了住院费,如今那些辛苦挣来的积蓄已所剩无几。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当下首要之事是要筹集医药费,其他的只能以后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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