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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2页）

周逍笑了：&ldo;借用一周洗手间，花费一百多万？&rdo;

如此愚蠢的买卖，周逍怎会做，如此拙劣的借口，方已又岂会信厕所的魔力这样大？可事实却是，买卖已成交。

第二天方已被电话吵醒，睡眼惺忪看号码，瞌睡虫立刻消失。周逍在电话那头说：&ldo;一碗扇贝粥，一笼汤包，两个烧卖，一份炒面，给你半小时。&rdo;

方已火箭般冲出家门，二十八分钟后气喘吁吁赶到周逍公司，把塑料袋交给火箭。

上午公厕开张，客源不断，有员工不好意思，想随便买点零食，方已握住她的手：&ldo;不要钱，你想吃什么，我送你。&rdo;

火箭叫嚷：&ldo;小方小方，psp能送吗？&rdo;

方已瞪他：&ldo;借你一晚！&rdo;

下午周逍又来电话：&ldo;两袋大米。&rdo;

方已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挂断电话后她告诫自己别冲动，呆坐一会儿才出门去超市。烈日炎炎，她汗流浃背拖回两袋大米，行至楼前刚好遇到外出归来的周逍，西装笔挺不知去过哪里，大热天也不怕捂出痱子。

周逍看向狼狈不堪的方已，笑容亲切：&ldo;你就这点力气？&rdo;

&ldo;你要是给我两袋人民币，我可以绕操场跑三千米！&rdo;

周逍潇洒进楼，方已跟在他身后龇牙咧嘴，终于进入公司吹上空调，她瘫坐椅子，几名员工围上来忍住笑，替她倒水扇风嘘寒问暖，火箭轻咳一声，大家才散开。

小王悄悄凑到方已身边，说：&ldo;怎么样，能受得了吗？&rdo;

方已瞟他一眼：&ldo;你说呢？&rdo;

小王说：&ldo;谁叫你得罪周总，当初我给你使眼色你不看，周总这人最记仇。怎么样，听我的没错吧，你只要给周总一个台阶下，什么话都好说，周总有的是钱，一百万算什么。&rdo;

方已猛灌一杯水，气鼓鼓道：&ldo;你说得轻松，谁知道周逍小气成这样！&rdo;又狐疑盯着小王，&ldo;还有，我跟周逍熟不熟你不知道？怎么在戴妮面前瞎说呢！&rdo;

小王讪讪：&ldo;这是我不对，戴妮老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我老婆还以为我有外遇呢，那天电话里戴妮又在哭，我刚好看见你在跟他们聊天，这不是想起李庆和戴妮来这里那回，戴妮认识你吗？我想你们跟周总都是校友，也许好说话，结果随便编一个借口，戴妮就信了。&rdo;

两袋大米躺在办公室角落，火箭扒在门背后偷看方已，身后传来声音：&ldo;下班把两袋米带回去。&rdo;

火箭笑道：&ldo;谢谢老板。&rdo;又跑到办公桌前，说，&ldo;老板，你果然jian诈，这主意都能想出来，让小王故意跟戴妮说那番话，再让小王透口风给方已，结果方已真的乖乖成了你的小跟班，厕所又变成公厕！&rdo;

周逍斜眼瞟他：&ldo;jian诈？&rdo;

火箭立刻说：&ldo;足智多谋！&rdo;

周逍起身，走到门背后看去，小王正在同方已说话，方已几抹碎发全贴在脸上，小嘴一张一合，表情忿忿，不用听就知她在说他是非，周逍冷笑：&ldo;方已？&rdo;诡异出现，言行举止幼稚，嚣张与他斗，竟会为一个十年前的老同学忍气吞声，任由她目的不明住在楼上，不如把她放在跟前盯住，他不允许身边存在未知数。

晚上方已胃口大开，两包泡面一起下锅，白天体力消耗太大，她早已饥肠辘辘。盛起泡面，她把碗端上桌，双手在t恤上擦了擦，才笑嘻嘻地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是周逍，背景是楼下公司，周逍把文件递给属下，侧脸朝向镜头，冷冰冰的视线似乎投向方已，也不知有没有发现她偷拍。方已把手机竖在纸巾盒前面，又在手机前竖起三根鳕鱼肠，摊开一张废纸，挑了几根泡面放在纸上，说：&ldo;你慢慢吃，逢年过节我一定给你烧香！&rdo;

泡面吃到一半，有人拍门，方已迅速把手机翻身，嚼着面跑到门后问：&ldo;谁啊，是人是鬼还是禽兽？&rdo;

&ldo;开门！&rdo;是周逍。

方已笑眯眯说：&ldo;是人是鬼还是禽兽？&rdo;

&ldo;两个月还款期太长……&rdo;他还没说完，大门已霍地打开。

周逍扫一眼客厅，照旧无视方已，径自走进洗手间，方已朝他背后猛挥拳，端起泡面搬过折叠凳，守在卫生间门口狼吞虎咽，喊道：&ldo;周逍，你那个沐浴露是什么牌子？&rdo;

周逍刚脱衣，听见声音手上一僵，方已又喊：&ldo;味道挺好闻，对了，我今天又买了一个指甲钳，昨天的那个指甲钳送你了。&rdo;

声音近在咫尺，方已打算隔着一扇门边吃边聊？方已再喊：&ldo;周逍周逍，你说话呀，晕倒了吗？我来救你？&rdo;

周逍打开水龙头，说：&ldo;这个指甲钳挺好用。&rdo;

方已捞起一勺面，递在嘴边没塞进，周逍喊：&ldo;你那泡面挺香，什么口味？&rdo;

&ldo;酸、菜、牛、肉！&rdo;

一个洗澡一个吃面，一门之隔，两人如好友闲聊，周逍不出声时方已就去拍门，&ldo;担心&rdo;他太热晕倒，方已吃面没来得及回应，周逍喊：&ldo;你噎死了？说话！&rdo;

十五分钟过去，周逍洗完澡出来，方已把碗扔进水池，两人盯着对方，友好微笑，接下去几天，此类场景反复上演，无话可说时方已就贴着洗手间的门唱歌，东倒西歪自我陶醉，正闭眼唱到高|cháo处，背后大门突然打开，方已重心不稳朝后倒去，正落周逍怀里，一触即离，周逍只觉手心软呼温热，然后扣住她脖子，把她推到墙边，方已立刻闪进卫生间，大声喊：&ldo;慢走不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