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忧郁的摇了一下头。
寒净攥住他的小手:“日后你见到师祖,可不能像刚才那样说话,师祖该多伤心。”
福旺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寒靳对福旺招手:“来,小宝宝,该学习了。”
福旺眼睛一亮,渴望的看着寒净,寒净松开他的小手,看他欢快的奔向寒靳,忍不住发起呆来。
师尊是绝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可这天下,还会有人信吗?
寒靳让福旺自己读一遍心法入门,准备一篇感想,看寒净稚嫩的脸上满是忧愁,忍不住轻轻握住寒净的手。
寒净抬起头,撞进一双柔情缱绻的眼睛里,心跳骤然加速,口干舌燥,手心微微出了汗。
寒靳拇指轻轻安慰的婆娑寒净的手背,仅仅是手心贴着手背,温暖的力量就被手指一丝不漏的送进了心脏。
“当年我也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寒靳声音低沉,略有些懊悔,“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我没有能够坚持相信你这件事,对不起。”
寒净努力摇头:“不怪你,当时你一定很辛苦。”
寒靳自嘲一笑:“也许我就是太过看重自己的辛苦,而忽略了追寻真实的你,这样愚蠢的辛苦并不值得骄傲。”
这件事也许会成为寒靳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也已经成为寒净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可是不能成为寒玉心里永远过不去的坎了。
“我最后悔的事,是没有相信自己对你的判断,在最后选择了放弃真相,差点害死你。”寒靳握着寒净的手轻轻发抖,这件事他从不曾向寒净坦白,甚至不敢自己回想,在把假寒净关进地牢之前,寒靳曾经一度想过,如果这个丧心病狂的师尊死了该多好,他死了自己也就解脱了,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摆脱日复一日的折磨,“如果我害死了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知道你的无辜和委屈。”闭关之时全身放松,肉身毁灭,神魂难附,最大的可能不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找到一副合适的肉身,而是流连荒野,道消神灭。
寒净反握住他的手:“可你没有,那些都过去了。”
寒靳深吸一口气,再次露出微笑:“那些都过去了,可现在和那时多像啊。”
寒净坚定道:“我相信师尊,只要找到师尊,一切就将真相大白。”
既然寒玉上次附身福旺,就说明寒玉的意识是清醒的,且听陈澄所言,寒玉目前不仅仍然保有足够的实力,还对寒净等人的行踪了如指掌,这对寒净来说是个好消息。但是意识清醒并且实力犹存的寒玉为何就是迟迟不肯露面,就连在自己徒弟面前出现都要附身徒孙?也许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可以见到寒玉了。
“一个人不肯在家人面前露面会有什么可能?”
寒靳拿过福旺写感想的草纸,在上面写了三个可能。第一,寒玉被事情绊住,难以脱身,第二,寒净身边有不能信任的敌人,第三,寒净已经被人监视,寒玉一旦露面就会被人制服。
这三个可能,无论哪一个,都不容乐观。可这三个可能,总得有一个和实际情况是能挨上边的。
现在的问题是,有没有第二种情况和第三种情况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