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被质问了一通,傅之屿也没流露出丝毫恼怒,观察着女人的神色问:&ldo;气消了?&rdo;
&ldo;算是吧。&rdo;晏栖底气全无,旋走到沙发前继续捧起那本时尚杂志,顺带催促他:&ldo;你快洗澡吧,时间不早了。&rdo;
本意是她还没洗,可落在傅之屿耳朵里,衍生出了更深层次的意思,毕竟两人结婚以来还没进行过睡前运动。
进浴室后,他眸色更暗,知道晏栖肯定不会联想到这一层,便清空思绪,旋开花洒用热水冲刷掉雨水的寒意。
不过七八分钟,傅之屿洗完战斗澡,裹了浴巾出来,水滴顺着男人湿答答的黑发滑落到下颚线,像极了黑夜里摄人魂魄的男妖。
他划开手机通讯录,另外一只手的中指轻敲桌面:&ldo;还不洗?&rdo;
这句话敲醒了被男妖美色短暂性蒙蔽的晏栖,她合上杂志,去主卧挑选着晚上要穿的睡裙。
三个月里,傅之屿远赴加州,不在家住的晚上,她偶尔去栗樱家宿一晚,但要是一个人留在南都名区的这间房子里,睡裙都可以卷到大腿根,完全不用顾虑。
但很残酷……
从今天开始,她的放养生活结束了。
对着满柜子的高奢叹了口气,晏栖最后还是选了条较为保守的蓝色冰丝睡裙。
浴室水声渐起。
傅之屿修长的指节握住手机,面色冰冷如霜:&ldo;陈导,晚上还来叨扰您,实在不好意思。&rdo;
&ldo;小傅啊,一通电话的事儿,那有什么?&rdo;
他也不再寒暄,直奔主题:&ldo;您新戏下个月就要开拍了吧,女二号人选定了吗?&rdo;
陈导话音一顿,沉声问:&ldo;星亚那边让我试试涂嫣然,小傅你的意思是?&rdo;
&ldo;没什么。&rdo;傅之屿说的风轻云淡:&ldo;我提个醒,免得坏了陈导的好戏。&rdo;
陈桑很看重傅之屿,也知道他知人识人的能力,立马会过来意来:&ldo;小傅啊,改天组局吃个饭。&rdo;
&ldo;好啊。&rdo;他微抬眼皮,形成薄薄的褶皱。
资本就是双向性的典型代表,能造就人,也能毁灭人。涂嫣然接到陈导的电话,语气都不自觉谄媚起来:&ldo;陈导啊,晚上好。&rdo;
陈导不假思索道:&ldo;这边因为考虑角色不适合的问题,我想……女二会有更合适的人选来演绎。&rdo;
涂嫣然扯起嘴角的弧度僵硬在脸上:&ldo;陈导您这是什么意思?不是马上就要签合同了吗?&rdo;
他也懒得再废话,挂断前扔下一句:&ldo;你好好想想吧,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rdo;
涂嫣然还想说写什么,那边已经传来&ldo;嘟嘟嘟&rdo;的声音,她手脚冰凉,只觉坠入到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