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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页(第1页)

那人回来回话,晋王胡子又翘了半晌,命人安置好卿卿,带着人亲自去了凤阳镖局。叶裳来到灵云寺,陈述、沈琪、齐舒、刘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他来了,陈述上前,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扯过他袖子,一个劲儿地猛闻。闻了一阵,放开他袖子,对他们说,&ldo;没女人的味道。&rdo;沈琪大笑,&ldo;女人什么味道?你能闻得出来?&rdo;陈述扬起脖子,&ldo;自然闻得出来,脂粉味嘛。&rdo;齐舒笑着拍叶裳肩膀,&ldo;怎么去了这么久?&rdo;叶裳瞥了几人一眼,&ldo;去见了晋王。&rdo;几人齐齐一怔。刘焱惊讶,&ldo;叶哥哥,你去见我爷爷了?&rdo;叶裳&ldo;嗯&rdo;了一声,看了一眼天色,不欲多说,&ldo;时辰不早了,我们去佛堂。&rdo;众人也知道时辰不早了,都压下好奇,打住话,一同去了佛堂。今日灵云寺由灵云大师携带寺中住持、长老、众僧大做法事。灵云寺几乎挤满了人。一行人饶过达摩院,来到佛堂,老僧人双手合十,请众人入内。佛堂内,烟雾缭绕,有正燃着的香,还有燃尽的香,香灰铺了一地。将一排的牌位被烟雾笼罩的几乎看不清。叶裳在门口,驻足片刻,缓步走了进去。进去后,他并没有上香,而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那些牌位。陈述、沈琪、齐舒、刘焱等人依次上了香,依照往年的习惯,退出了佛堂,关上的佛堂的门,将里面留给了叶裳一人。香炉里的香燃尽后,叶裳动了动身子,对一旁站着的老僧说,&ldo;今年,都什么人,来这里上过香?&rdo;老僧双手合十,苍老的声音道,&ldo;回世子,第一位施主是苏府小姐,每年她都是独一份。在她之后,是丞相府的家眷。只有他们是昨日上的香。每年都会提前一日,与别人不同。&rdo;叶裳点点头。老僧又道,&ldo;到此时,其余的来人,还是往年那些人。刘嬷嬷和王夫人是今晨独一份。&rdo;顿了顿,她道,&ldo;苏夫人虽然来了寺里,但未曾来此处。&rdo;叶裳颔首,静静地看着那些牌位,凉声说,&ldo;苏夫人是随苏大将军心意,愧对这里,觉得无颜而来。&rdo;话落,他冷笑了一声,&ldo;父王、母妃和这些将领,长埋在了沙场之地,尸骨未还。这件事怨不得苏大将军和苏府,这个愧疚也不该苏府背负一辈子。&rdo;老僧道了一声,&ldo;阿弥陀佛,善哉善哉。&rdo;叶裳又道,&ldo;世间但凡人心,大多端的是贪婪狡诈权欲熏心,父王和母妃以及一众将领,不是死于战场,而是死于人心谋算。苏大将军一心从兵,不是真正的人心谋算之人。这么多年,苏府的愧疚,也该到此为止了。&rdo;老僧点点头。叶裳对外喊,&ldo;千寒。&rdo;&ldo;世子。&rdo;千寒应声。叶裳吩咐,&ldo;去请苏夫人来此。&rdo;&ldo;是。&rdo;千寒立即去了。大约过了两盏茶,苏夫人随千寒来到了佛堂。等在外面的陈述、沈琪、齐舒、刘焱等人给她见礼。苏夫人摆摆手,在门口站了片刻,暗暗叹了一口气,抬步迈进了门槛。佛堂内依旧烟雾缭绕,叶裳站在烟雾中,负手而立,遗世清傲。听到脚步声,叶裳缓缓转过身,给苏夫人见礼,&ldo;伯母。&rdo;苏夫人扯了扯嘴角,看向牌位,眼圈微红,眼底浸湿,似乎不忍直视,好半晌,才心头微哽,摆摆手,&ldo;好孩子。&rdo;叶裳直起身,不再说话。苏夫人上前一步,强压眼底的泪意,轻声说,&ldo;将军悔恨失策,害王爷、王妃一众将领惨死沙场,更未能捧回王爷、王妃和一众将领尸骨,自觉无颜来此祭悼。不止他自己,也不准苏府任何人来此脏了这里的地方。&rdo;叶裳道,&ldo;虽然苏将军未带回父王、母妃和一众将领尸骨,却救了我。不算无颜。&rdo;苏夫人摇摇头,&ldo;一晃十二年了。&rdo;叶裳沉默片刻,又道,&ldo;每年父王、母妃和一众将领祭日的前一日,苏府都会有一个人来此。每个牌位上三炷香,站上一个时辰,再离开。&rdo;苏夫人偏头看向叶裳。叶裳对她认真地道,&ldo;她虽然出身苏府,也不算是苏府的人,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也不算是破了苏大将军立的规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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