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宝真的没有了吗?”商司尧都快哭了。
如果真的,那他就是杀人凶手,他杀了自己的侄子。
小朋友总是情绪化,不会控制情绪,不会调节情绪,容易钻进死胡同里出不来。
商盛看到他破碎的样子,终究是心软,“还不知道,下个星期复查才能确定。你什么表情?眼泪收住!”
商司尧用力吸鼻子,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小宝宝还在?”
“不知道。”商盛不胜其烦,他也希望还在。
商司尧又低下头去,“对不起……”
商盛只剩叹气。
叶芸倒了半杯热牛奶给他,还拿干毛巾给他擦头发,“尧尧你太高了,去沙发上坐吧。”
“马上开饭了,所以只给你倒了半杯,先暖暖身。”
叶芸就像平时待他一样,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叶芸看到他耳朵上的冻疮,已经烂了,还在渗血,她连忙拿来药膏,仔细地帮他涂上。
“叶姨,您不怪我吗?”
叶芸笑笑,比谁都淡定,“那就是一个细胞,我还能因为一个细胞怪到你这个大活人头上去?那我岂不是老糊涂了?”
商盛:好像有被内涵到。
“您真不怪我?”商司尧不敢置信,眼睛亮亮的,脸上挂着难得的喜悦。
“你哥也不是真怪你,他是太急太自责了,你又笑兮兮地跑来送祝福,刚好惹到他。你回去跟你姥姥姥爷都解释一下,这两家人当中的桥梁就是你,你要从中调和。”
商司尧像是领到了什么重要的任务,郑重点头,“嗯,我知道。”
“两家人闹了矛盾,你夹在中间为难,要是久不调和,慢慢就会断了来往,断了来往,亲情就会疏离,这对谁都不好。”
商司尧点头如捣蒜。
商盛也若有所思。
他这位岳母,是真正的通透。
不活在别人的目光下,只活在自己脚踏实地问心无愧的烟火里。
这才是大智慧。
叶芸又问:“你几时过来的?”
“从医院出来我就直接过来了。”
“你姥姥姥爷知道?”
“知道,我非要来,他们拗不过我。”
商盛动怒,“不是让你听话吗?犟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