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感激滚开吧,把它摧毁,是我对你们巴克尔特人最后的仁慈了。”
雪狼捏在手中的法术威胁性极强,在我眼中,它正向外散发出不详的黑烟。
被这个击中绝对死定了。
可神父丝毫不为所动,不仅没有躲闪的意思,还闭上了眼,口中念念有词,做起最后的祷告。
“那如你所愿吧。”
雪狼耸耸肩,作势就要将手中的魔法丢出去……
不行,拖不下去了!
我一把扯过神父,疾风在脚下忽的腾起,借力远远跳开了原来位置,同时,爆炸声如雷贯耳,可这声音却在我们身后响起。
我站稳身体,顺着声音回头一看,密室的出口完全被轰得坍塌,我们三人被困住了。
雪狼瞄准的,从一开始就不是神父。
他只是想堵死我的退路而已。
“诶??您是那天的……?”
神父惊诧地看着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满是血渍的双手紧握着项链,颤抖却坚定。
我伸手把他挡到身后,小声询问道:“神父,这屋子里还有别的密道吗?”
“没有了……”
退无可退,还带着个毫无战斗力的伤者,我反而平静下来了,向雪狼搭话道: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角落的五具尸体时刻提醒着我,不要贸然行动,尽量拖延时间。
“你进门的时候吧,风把你身上的血腥味吹进来了。”
他好像并不排斥和我多说几句废话,只是扫了一眼我手臂上新鲜的伤口,平淡回应道,“爱吃甜食的小孩,血也比较甜。”
真是令人恐慌的发言……
这人果然是头嗜血的野兽,很难想象到底是手上沾过多少人的鲜血,才能总结出这种规律。
“不过我也早就猜到你会来,一直都在防备着,还特意给你留了条专属通道呢。”
“……什么意思?”
“我在这教堂外围布下了结界,除了你和我,没人能够穿过它,任何空间魔法也都会失效,很万无一失,不是吗?”
他没理由跟我撒这种谎……怪不得尤里西斯他们现在也没进来,我的传送魔法也送不走那些民众。
想进的进不来,想出的出不去。
“……”
我沉默地看着他,这人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可我不明白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他依然执着于我。
“我一直希望能跟你谈谈,你是个……挺有趣的孩子。”
雪狼含着笑意的银灰色双眼闪了闪,我此刻孤立无援的状态极大地取悦了他,沙砾质感的声音都缓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