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禾禾忽然眉头一皱,肩膀好痛……还没有处理伤口。
算了……她穿着外套遮盖了后背,应该看不出来。
一楼黑色的大理石亮如明镜,悬挂在上空的灯饰繁复璀璨,灯光在厚厚的地毯上投下斑驳的暗影,入目都是装修豪华的距离感,从小到大一直蜗居的游禾禾不由得一滞,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空,很空。
尽管别墅很大,灯饰的光却显得极为冰冷,透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空落落。
江云霄今天不是过生日吗,为什么……整个别墅跟坟墓一样。
透着一股死寂。
游禾禾踌躇着,往一楼最左边的房间走过去,敲了敲紧闭的门。
&ldo;咚咚咚。&rdo;
游禾禾小心开口:&ldo;大哥,我回来了。&rdo;
半晌,房门没有半点动静。
游禾禾想到江耐只言片语中的江云霄,心底微微一黯。江云霄在很小的时候出了一场意外,从此双腿失去了知觉,就一直坐在轮椅上,也是因为这样的变故,格外阴郁暴躁。
她后背痛的很,正准备先去处理伤口,门吱嘎一声开了。
穿着深灰色居家服的男子坐在轮椅上,他的脸色极为苍白,眉眼带着一丝阴郁,五官非常鲜明,此刻他死死地盯着游禾禾,就像是要将他凿出洞来。
游禾禾的视线落在了那轮椅上,轮子上一点灰尘都没有,可见之前都没有出过门。
她噙着笑意,努嘴看向手中抱着的蛋糕:&ldo;大哥,生日快乐。&rdo;
江云霄眸光变换,却始终没有说话。
游禾禾干脆抱着蛋糕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一层层将蛋糕拆开。
管家的眼里晕乎乎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轮椅无声地转动。
江云霄终于停在蛋糕前。
蜡烛被点燃,莹莹烛火晕染眼睫,江云霄抓着轮椅的手紧了紧。
他的脸色像是鬼一样的苍白,更显得几分凄凉。
游禾禾垂眸看着他的腿,看的心底发酸……
江云霄长这么好看,为什么偏偏是个残疾……
她轻咳一声,唱起来生日快乐歌。
清冽而低沉的男声响起来,江云霄握着轮椅的手越来越紧。
歌曲完毕,江云霄看也不看,转头就推动轮椅进了自己房间。
留在原地的游禾禾愕然。
……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江云霄看着生日蛋糕理也不理,吃也不吃,竟然直接走了?
她苦笑一声。
……
天色已经太晚,游禾禾被安排进了一间房间。
空阔阔的,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