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细长,捻作了一株兰花,整套动作做下来奇怪地不叫人讨厌。
“说吧,找我何事。”他说话的时候往往尾音上扬,明明是温吞无趣的声调,却处处透露着挥散不去的□□。
阿肆皱眉,隐隐约约觉得有些违和,抬眼去看沈青书,却发现他神色淡淡,并无什么变化。
开口,“来拿我放你这的东西。”
楚容一愣,靠在木柱上的身躯缓缓站直,神色里也不复适才的漫不经心。
“你……”
他欲言又止。
见他惊讶,沈青书笑,用手抚平衣袍上不曾存在的褶皱,缓慢开口。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了。”重复了一遍,却多了一份毋庸置疑的肯定。
楚容有些疑惑,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可立刻就恢复了过来,楚容秀气地朝着他们二人翻了个白眼,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拿回就拿回,本阁主替你看管东西还不收取你银两,这口气倒像是欠你似得,你这人……真是凭的没良心。”
他转身,衣衫浮动,施施然走向前。
阿肆觉得这人实在古怪地很,可想归想,还是跟着沈青书走。
庭院里,红梅盛放,风景正好。
对于楚容的府邸之大,阿肆初入时,是见识过的。
所以当他们东拐西绕的好久,居然还能找到目的地,这点不得不让阿肆赞服。
这是座厢房。
朱红色的门半开,隐隐约约看得见屋内的陈设,乍一看并无二异。
径直走进去再看,楚容挪开了书橱,展现的又是一间密室。
密室内又是一道狭长的通道,灯火通明。
三个人里,一个人扭着细柳腰熟稔地带路,一个人面色淡然,跟在后面,还有一个阿肆,跌跌撞撞地好几次要摔倒在地。
楚容嗤笑她,如花的小脸此刻活像只偷腥的狐狸。
“诶哟哟哟,姑娘家的走路怎么跟个大老爷们似得这么莽撞,丢人哟。”
阿肆脸微红,被噎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反驳回去,可转念一想这人长得像东方不败保不准性格也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却也乖乖地也就闭了嘴。
姑奶奶不打女人和阴阳怪气的人,暂且饶了你!
一旁的沈青书乐的看热闹。
三个人沿着暗道走,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面前堵着一道门,挡了前面的路。
门面平滑,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约摸胸口处高的地方,有一到凹下去的印子,像是放寸钥匙之物用的。
阿肆见状,有些迟疑,
“怎么……”
话还未说完,却看见沈青书不慌不忙地伸出手,声线柔和。
“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