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玖深呼吸,跟自己强调要冷静,“那我干嘛去!”
“因为我想去!”
“关我什么事!”
她气极,赤着脚就爬到他身上,双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看着眼前这张错愕的脸,说,
“你不去我就亲你!”
嗯?他眨了眨眼睛,忽地张惶,朱砂色的唇刚刚张开口,却是见阿肆合了眼,轻轻地碰了他的下唇。
似是羞了,脸颊泛红,呼吸也灼热了些,竟是熏红了耳垂。
他的眸色一暗,便是忘了一切,长指搭上她的腰,轻咬了她的唇,一点一点啃蚀。
佳人在怀,温香软玉,竟是叫人舍不得松了手。
阮玖还是一介书生时,读那古籍,见着自古为了佳人而犯下昏庸事的,不在少数,那时尚未开了情窦,自是不懂。
如今却是深有了感触。
为博佳人一笑,哪管得了江山社稷了,巧笑嫣然里,就已经攻破城池。
外物算的了什么,便是她微蹙了眉,也足以断人心肠,舍不得了。
东拐西走的,花了些功夫才找到了那家店。
装修的倒是雅致,只是格外冷清些。
阿肆蹙眉,说怎么人还是这么少,几年过去了也没个变化。
阮玖白眼,拉着她推门进去。
一阵松香萦绕,柜台前的女子听闻了动静,稍稍抬了头看见来人后,又趴了下去。
阿肆走上前,说好久不见啊,阿和。
却也没看见她有半点动静,一时尴尬。
远处的猫动了动尾巴,“喵”了一声,阿肆转过了头,就撞见一片深绿色里。
就像是望不尽的江潭,直直望进她的心里。
阿肆恍惚了神情,很久后才愣了愣,竟然是被一只猫看的不自在了些。
她忽然想起来,第一次看见这只挪威森林猫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化不开的绿里仿佛沉淀了千年,剩了自骨子里带上来的清泠。
像是个老者,含了笑意,转过头,对着柜台又是“喵”了一声。
一只柔夷随手抄起描了青花的茶盏,砸了过去,声音清柔,说不出的潋滟风流。
“老家伙,你也太……聒噪了些。”
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才睁了眸。
散了蒙蒙雾霭,揉些山水烟色,阿肆便见了一双黝黑的眸子。
万俟和有一对极好看的唇,朱红晶润,含了万种风情,无意间就夺了人魂。
可惜佳人极懒,又是甚至连店门都不愿出去过,自然就没有多少人见这幅姿容。
玉肌胜雪,眼含秋水。
猫像个老者一样,无奈地“喵”了一声,小幅度地摆了摆尾巴。
她蹙眉,站起身应付,“知道了知道了,我招待就是了。”
松烟四起,袅袅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