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站在走廊上,指着几扇门说:“那些空着的房间,过段时间就改成你的画室和作品陈列室。”
居伊越听越困惑,“奥尔,从刚才开始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想我说得很明白了。”奥尔抿唇笑了下,将人带进了自己的卧室。
奥尔的卧室宽敞得过分,光是一张床就有学校公寓的卧室那么大,他当初为了放一张床进学校公寓,还让人敲掉了一堵墙,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非要挤进公寓。
居伊现在才感到好奇:“你当时为什么要住进公寓?”
奥尔一脸“还用问”的表情,道:“为了守着你,免得某个混球靠近你。”
居伊目露睥睨,毫不示弱道:“你守着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当你的门客,伺候你,听命于你,还陪睡,还欺负我,我看你才是混球!”
奥尔面带歉意讪笑一下,“以后都是你当我的主人,我伺候你,我听命于你,我陪你睡,你欺负我,行不行?”
居伊抿起双唇别开视线,看到了面朝中央大道的窗户。
他来到窗前,握着窗框上装着的铁栏杆,自言自语般问:“什么时候装的这个?”
去年他在楼下仰望的时候,还没看到窗户装着栏杆。
壁炉刚点着,屋里还凉飕飕的,居伊只穿着衬衣,抱起胳膊给自己取暖。
“刚装的,”奥尔来到他的身旁,与他并肩站着,偏过头看向他,“家里藏着宝,得小心防盗。”
居伊目光扫过室内,奥尔的卧室干净整洁,没有奢华的摆件,除了床头柜上玛丽刚放进来的首饰盒,并不见称得上宝的物件。
但有钱人在家里藏点贵重物品,也不算稀罕事,居伊不以为意地收回视线,俯视起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在底下仰望这里的时候,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进到里面来,还被宣布成为这里的主人。
“那时候我就是站在这里看到你的,”奥尔指给他看,“你站在那个位置,第一个人抢你报纸的时候,我还当笑话看,没想到你接二连三地被抢,把我看气了。你知道吗,我现在想起来都会生气。”
明明是平和的氛围,这家伙却在记恨四年前的事。
居伊笑出声:“现在又找不到那些人了,找到了也不用为这么小的事报复他们吧。”
奥尔眼神幽暗,默不作声。
居伊大惊:“你不会是在气我吧?我那时候刚到这里,语言不通,又不敢让人看到异瞳,才会被人欺负的。”
居伊越说越窝火,他纠结了一个多月的郑重道别,却被奥尔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还是反复多次!
这会儿还要听他胡说八道,居伊不悦道:“又不是我愿意的,被人欺负还还不了手,已经够憋屈了,你凭什么生我的气?”
燃烧的木柴在壁炉里噼啪作响,居伊听得一声叹息,他好奇转头,恰巧撞进奥尔心疼又懊悔的目光里。
“又来了,”多大点事,贫苦人民居伊享福不习惯,吃苦还不习惯么,“不许矫情!”
奥尔挨了训斥也不生气,只淡淡笑了一下,低眸看着居伊,道:“没生你的气,我在气我自己,我没照顾好你。”
“居伊,让我照顾你,好吗?”
奥尔的声音很低很轻,目光却有灼人的力量,居伊慌忙错开视线,心里像压了一块重石一样难受。
为什么总要说这种话?难道自己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奥尔……”居伊转身正对他。
“下去吃饭吧。”奥尔别过脸,快步走向房门。
作者有话说:
铺垫铺完了,搞事走起
重返中央大道八号4
餐厅的长桌能坐十几个人,居伊和奥尔各坐两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