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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页(第1页)

谢慈扯过锦被,将她密实的裹了起来。他没有办法……凤髓发作除了苦熬,没有任何办法可以缓解。谢慈在密不通风的屋中多呆了这一会儿,喘息声已经加重。子母蛊本性相连。再呆下去,他也要完。他出门,见吉照和竹安齐齐跪在院中请罪。他闭上眼,有几分无力道:“滚进去伺候。”竹安和吉照齐齐一愣,确实片刻也不敢耽搁。谢慈远离了棠荷苑。方才向他回报公务的属下在廊中迎到了他,上前急切道:“主子,事情不妙!”谢慈恍惚地看了他一眼:“说。”属下说:“皇上今夜微服出宫,往谢府的方向来,刚一进华阳街,便被刺客围了。”谢慈心中的邪火直冲喉口,当即一口血呕了出来。属下变了调:“主子——”谢慈抬手制止了他,呕出了这口血,胸口竟觉得舒坦了几分,用袖子抹去唇边的血迹,两根手指含出一声尖哨。他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现在情况如何?”“事关皇上的安危,先前的安排都不敢作数,明镜司的人已经和刺客交上了手,京中城防营接到了调令,正在赶来的途中。”谢慈接了自己的刀和马,冷静的吩咐:“无论城中如何调度,城门前的安排万不可废,告诉神机营,城中的乱局用不着他们,叫他们死守城门,许进不许出。”最后一个字落地。谢慈的马已经奔出了十米之外。远远的,他回了一下头,望了一眼府内,终究是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谢慈赶到了事发地。一片狼藉,血染了遍地,不见刺客的身影,更不见皇上的身影。只余一匹雪白的马原地踟躇,尊贵的毛上浸了血污,正在往地上滴落。谢慈驾马顺着痕迹的方向追去,半路遇上赶来的城防营,勒马对提督道:“封锁消息,务必稳住城中百姓,严防别有用心之身浑水摸鱼,制造祸乱。”城防营提督拱手道:“谢大人放心,早已交代下去了。”谢慈顺着明镜司一路留下的记号,追到了藕花街。他赶到时,彻夜灯火煌煌的藕花街也只剩下空荡荡的混乱。赌坊妓馆音楼皆下了门前的灯笼,家家户户大门紧闭。谢慈打马顺着街道,一路走到颍河畔,平日里笙歌曼舞的画舫此刻也都安安静静停在岸边。唯一艘最华贵的描金画舫静悄悄的飘在河中央。谢慈跳下马。一人诡秘的出现在他身后,道:“银花照夜楼一共到了十二位好手,他们劫持了皇上,就在画舫上。”谢慈脚下一动,回头,看见了纪嵘的脸。纪嵘的脸侧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他说:“银花照夜楼名不虚传,此事难办。”谢慈点头,说:“我既来了,交给我吧。”纪嵘一点头,于是又隐进了暗处。描金画舫上的灯在一瞬间齐齐亮起。随时响起的,是一个女人妩媚的嗓音:“谢大人请上船。”画舫离岸足有百米远,可那女人的一字一句,清晰的破开了水上的凉雾,在夜空中回荡着,钻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可见其内力深厚。谢慈弯身,从地上捡起了一只琉璃灯。灯上拴着麻绳,他这一捡,顺起来的,其实是一整串,足有十二只灯。谢慈打燃了火石,将灯一一点亮,用刀鞘卷着麻绳一甩,一串灯直指着画舫的方向,在水面上落下一条直线。画舫敞开了门,迎了谢慈进去。谢慈用刀柄挑开了夜风中张扬浮动的纱幔。画舫正中央斜倚着靠枕的那人,竟是他的老相识。曾经的陈王世子,陈宝愈卸去了满身的金尊玉贵和锦衣华服,换上暗沉的粗布麻衣,他斟着画舫中名贵的琼浆,脚下,女子分开两侧跪伏在地,他见了谢慈,笑着说:“离京多日,再也不曾享受过藕花街的温柔乡,不想再相逢,老相识竟然也认不出我了。姐儿们,当年本世子在京,可没少拿银钱珠宝供你们撒着玩啊,到底是□□无情,看我现在成了穷光蛋,便把昔日的恩义皆抛在脑后,不过是借贵宝地歇个脚而已,竟还嫌我弄脏了她们的船。”一个姐儿鼓起胆子辩驳:“不是的,不是的,世子……”陈宝愈反手一个耳甩上去,然后揉着麻痛的手:“嘘,别吵嘴。”清脆的巴掌声令谢慈皱眉侧目。这一耳光可不轻,那姐儿低头用帕子死死的捂住嘴,不敢吭一声,血却从指缝中透了出来。谢慈上前一步,对面的刀剑也上前一步,直指他的咽喉。谢慈将刀杵进了脚下的船板中,向他展示自己两手空空。两人对视片刻,陈宝愈一挥手。双方这才偃旗息鼓。陈宝愈左手边的位置是专门给他留的。谢慈泰然落座,道:“听着好像是在指桑骂槐,骂我吗?陈兄何时给我银钱珠宝,我怎不记得了?”“谢大人是何等人物,纵我有万贯家底,也不敢到您面前施恩哪——我说的,是这位。”陈宝愈伸手指着的方向,有一位楼中属下拎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扔了出来。小皇帝双膝扑通一声跪在船板上,随即咬着牙要爬起来,可身后不容情面的一脚重重踩在他的后颈上,令他动弹不得。谢慈冷眼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身上并没有明显眼中的伤处,才放下心,吐了一口气闭上眼。——这是他们大燕朝的皇上啊。谢慈问道:“挟持皇上,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雇主的意思?”陈宝愈道:“我做买卖向来是要收钱的,撞见皇上真的只是巧合。皇上是你命不好啊!”皇上咬牙切齿:“你犯下的是死罪!”陈宝愈挑眉:“我知道,不用你刻意提醒。若是平常,我一定不会给自己找这么大一麻烦,但今日天赐良机,猎物主动送上门来,不搞点事情我都觉得对不起自己。”陈宝愈用鞋尖踢了踢皇上的脸,说:“燕京城里固若金汤,按理说我不可能有为所欲为的机会,皇上难道不好奇,今天一切事情的起因?感谢谢大人啊,提早撤走了将近一半的巡城守卫、让我的人在华阳街上畅行无碍。”谢慈袒露要害是为了引鱼上钩。但是谁也没料到还皇上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冲出来找死。程方言和明镜司都是天命行事,他们无权置喙谢慈的决定,更不知此举其中的深意。就算他们肯相信谢慈并无反心,但它撤掉城防营对京畿的守卫,以至于皇上落入歹人之手,是不争的事实。明日所有朝臣都会得知此事,谢慈将会身陷囹圄百口莫辩。陈宝愈凑近了皇上的耳边呢喃:“陛下,您想拔了谢慈这一根刺吗?”皇上明显恨陈宝愈多过恨谢慈,板着一张倔强的脸问:“你想要朕干什么?”陈宝愈:“这是一个拉他下马的最好机会,今夜我将他人带走,明日您便将他的罪名扣严实,保证他一辈子摘不掉弑君犯上的罪名,史书上遗臭万年,如何?”皇上的目光从陈宝愈身上移开,转而望向谢慈。谢慈对皇上道:“答应他。”皇上轻唤了一声:“先生?”谢慈说:“你如果不答应,他就会杀了你,以坐实我弑君犯上这件事情。”他又转头望向陈宝愈,指着皇上说:“他已经与你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原本今日的局是我为你设下的,却被你如此轻易翻了盘,多亏皇上帮了你大忙,看在功劳苦劳都不少的份上,把我们家皇上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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