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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页(第1页)

她纤细的脖颈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谢慈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伸手就扼了上去。芙蕖笑了起来,她在喉口滚烫的触觉下,感受到了那种咬牙切齿的恨意。她顶着快要窒息的难受,笑得像只狐狸,作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道:“既然见不得我死,就别装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谢慈,你倒是真掐死我啊!”芙蕖柔软的手指攀上了他腕上的青筋,道:“你给我身上掐出伤——今晚的计划一起完蛋!”芙蕖在得寸进尺上的修炼速度,比当年谢慈从翰林院直调内阁的升迁速度都惊人。蹬鼻子上脸都是惯出来的。谢慈松开手。芙蕖退后两步,摸了摸自己修长的脖子,确定没有任何痕迹留下。才望着谢慈问道:“你为什么躲我?”谢慈盯着她脖子扬起的弧度,偏开了脸,说:“你太缠人了。”芙蕖问:“那你又跟来做什么?”谢慈沉声的说:“盯着你。”他手下的能人异士不少,听话,好用,倒也没谁在办事的时候能得到主子亲自盯着的殊荣。是他无法再将芙蕖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看待。芙蕖误以为是他心里对她有顾虑。“你现在后悔也晚了。”她说:“白府我非去不可。”芙蕖从袖中取出一小竹筒的香,此间屋子里,早已准备好了熏香用的铜炉和火折,芙蕖在昏暗中素手调香,火折子一打,一股馥郁的异香飘了出来。芙蕖在自己的舌下含了一颗朱红色的药丸,侧头对谢慈说,“你出去,我没有带多余的解药。”谢慈恍若未闻,道:“传说中的一梦黄粱。”芙蕖:“是啊,半两值万金,传说闻入此香的人,在半个时辰之内,会恍恍惚惚的听从旁人的安排,直到满半个时辰之后,才会如梦初醒,而在那半个时辰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会在他的记忆中留下痕迹。”她将香炉捧到了窗棂上,对谢慈说:“你的身体百毒不侵却不耐药,你再不走真的完蛋了。”谢慈用他那幽沉的目光,在芙蕖的脸上很深刻的划过,出门一挥袖,人便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就像他来时那样安静。但芙蕖就是知道他没有走远。芙蕖守着一梦黄粱,借着外面的月色,瞧香炉的盖细隙中,丝丝缕缕溢出的青烟。她也是头一次用这种东西,诀窍都是从传闻中听说的,不知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芙蕖不需要去掐算时间,外面的人会给她一切安排妥当。当屋中的异香终于足够浓郁的时候,沉重且毫无章法的脚步声传来,可以推测其主人是个脚步虚浮的胖子。芙蕖掩去了身形藏在暗处,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河村踉踉跄跄几乎是撞进来的。他醉眼打量四周,“咦”了一声:“不是这,我走错了,茅房在哪里呀?”他掉头就要出去,门却哐的一声合上了。白合存走出了半步,差点被挤掉鼻子,吓得慌忙又退了回来。足够了。一梦黄粱足够瓦解他的心智。芙蕖从帘子后面现身,白合存望着阴暗中的这个身影,呆愣愣的半天没有反应,直到芙蕖走到了他的面前,蹲下身打起火折子照他的眼睛。白合存感觉到了不适,捂着眼睛躲开。问道:“你是谁呀?”芙蕖强忍着从他身上散发的腥臭的酒气,温声道:“白大人,你喝糊涂了,我是你刚刚为你们家小姐请的乐师啊。”白合存:“我请的乐师?”芙蕖说:“是啊,你们家小姐不是很喜欢琵琶吗,正好,我教她。”白合存的两只眼珠,像提线木偶一样僵硬,根本没有了自己的思想。一梦黄粱,不愧它的价钱。皇宫大内的东西就是不一样。这一小桶香,是谢慈从宫里搞出来的禁药。不知以前是用来做什么的,总归不能是好东西。芙蕖怕熏得久了,掌握不住用量,把人的脑袋熏出问题,便推着人退了出去。外面驸马从暗处踱出来,对她打了个眼色,道:“交给我吧。”芙蕖点点头。驸马爷亲自动手,将白合存半拖半搀的弄走了。芙蕖不慌不忙回去清理一梦黄粱的痕迹。窗户全部打开,味道散出去,芙蕖舌下的药丸含化了一半,那种类似薄荷的清直冲脑窍,芙蕖站在门槛外,一口咬碎。雅阁里,觥筹交错,琼浆玉液溅在了桌上,驸马守在白合存的身边,用不大不小恰恰能让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道:“小事一桩,白兄不必往心里去,回头我让人送了那琵琶精到您府上去。”礼部侍郎的耳朵竖的比兔子还直,听着这话不对味儿,脑袋就凑了过来:“怎么,驸马爷将人都送出去了?”驸马笑眼瞅他:“别以为我不知你脑子里在想什么,白兄是个老实人,他说他家女儿喜欢琵琶,从前在扬州的乡下,寻不着技艺绝妙的师父,如今想请我的人入府给他家小姐当个女先生。”礼部侍郎询问的眼神看向白合存。白合存笑眯眯的端着酒杯,目光迷离,显然是有点喝断片了。确实是个老实人。礼部侍郎想起自己家里那些人的说法,看白合存的眼神像看一个废物一样,既不屑又可怜。芙蕖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确定味道都散干净了,将铜炉里的香灰用纸包了,拿到外面通堂风最舒服的地方,顺着风一抖,散的一干二净。她折回身,抱起琵琶,没有再回到那些人的雅阁里,而是去了一开始驸马接待她的房间。最多再过个把时辰,他们的宴席也该散场了,吉照带了一个匣子,递在她的面前,说:“姑娘,你把这个随身带着。”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匕首,比市面上寻常见的刀要细一些,做得非常精致,有几份绣花枕头的味道,芙蕖将镶嵌着宝石的鞘抽开,里面却是通体漆黑削铁如你的刃。芙蕖:“他刚刚来找你了?”吉照当然能意会这个他指的是谁,坦诚的点了点头,说:“是,主子让我把匕首交到你手里,姑娘,白府危险,您千万不要离开我单独行动。”芙蕖听了她的话心生警惕。危险?怎么忽然就危险了?今日傍晚,他从谢府里离开的时候,可还没这一通叮嘱。两个时辰不到,发生了什么?或者说,谢慈又查到了什么?芙蕖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无论前面有什么变故等着她,她不能停,也停不下来。芙蕖站在窗前,望着酒楼外的大街上一盏一盏的灯笼,问了句:“他走了?”吉照说:“走了。”很快,临廊另一头,酒后散德性的大人们勾肩搭背的出来了。驸马爷派了两个小厮接了芙蕖从另一侧清静的楼梯下去。驸马亲自把白合存送上了车,几番叮咛嘱咐请他千万包容自家乐师的性情,一番不舍之情,言自衷心。礼部侍郎知道他是真的心有不舍。芙蕖却是知道他的深意。白合存已处在苏醒的边缘,驸马趁他半睡半醒时,反复将此事刻在他的脑子里。白合存恍惚着上车,驸马的车也接了芙蕖紧紧地跟上。白合存滚圆的身体瘫在座上,车行至半路的某一个瞬间,他忽然浑身一颤,惊坐了起来。一梦黄粱,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滋味。脑袋像是被秤砣沉沉地坠着,稍动一动就是翻江倒海的难受。白合存呼哧呼哧喘了两口,外面赶车的小厮停下来问道:“老爷?您身体不适?”白合存摇着头,掀开帘子,把头探出去,看见不远处驸马的车,狠狠的扇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造孽啊,稀里糊涂带了个琵琶精回去,家里夫人那儿可怎么交代?芙蕖在车里两只手指转着那枚比筷子还细几分的竹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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