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丘陵欲蔚旁最高山的黑衣人把乐舞灵的行动全部看在眼里,从她出花舞宫开始,一直到她再回去。此时的他没有带黑色面纱,英俊的帅气的面庞,与大自然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宛如大自然精心雕琢的美玉。
乐舞灵从小在王府长大,没有把王府当做自己的家,她知道,从进入王府的时候,她注定只是王府的一个舞姬。如今,她终于有所依赖的地方。花舞宫,不仅是三国之内的秘密组织,也是乐舞灵悉心维护的家,在这里有像她娘亲一样疼爱她、支持她、教会她武功的宁陌,有着红枫叶、绿竹林性格迥异的朋友,还有那些唯命是从的宫人,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这里面的每个人。
“宁陌,你的伤已经痊愈,,又有红枫叶在,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黑衣人目前不会伤害我,所以只有我出去,也许还能找到关于黑衣人的线索。他伤我花舞宫上下,我定不会让他这么悠闲的活着。”乐舞灵每每想到黑衣人对宫人所做的事情,她就克制不住自己激昂狂热的心。
乐舞灵想出去找御门的掌门人初醒,上次见面是在御门举办三年一次的掌门人大赛,她对这个人的印象很深。记得初醒多次想与她过招,让她很厌烦,但除了这一点外,她到是觉得这个人可以信任。当然,这要看他是否能够帮自己,帮花舞宫度过这一次的难关。
白阙曾说过,他遇见黑衣人的时候是初醒帮了他,由此可见,初醒这人还是不错的。如果初醒与黑衣人交过手,或许他有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这件事情我会自己去办,丘陵欲蔚那边如果黑白古主到花舞宫找我就说我出去办事,让他们不要出来找我,好好在丘陵欲蔚习武。记得,不要让花舞宫的宫人出任务,有什么紧急情况立即通知我。严密注意观察五权的宫人,任何人有任何奇怪的举动,你要仔细盯着,到现在我也不确定花舞宫的人有没有被黑衣人控制的。”
乐舞灵走出了花舞宫往州郡国的方向走,此时的乐舞灵还不知道初醒还在永盛国的皇宫,注定这一次去御门会扑空。
乐舞灵前脚刚走,荼予阳和白阙就到了花舞宫,得知乐舞灵离开的消息,两人没有什么惊讶的神情。
“宫主并未说她去了哪里,不过宫主说不让黑白古主去找她,宫主希望黑白古主可以回到丘陵欲蔚好好练武,这是宫主命属下传达的话。至于黑白古主如何抉择,不是宁陌能管得了的,请黑白古主回去吧。”宁陌下了逐客令,黑白古主也不多做逗留,回到丘陵欲蔚商议。
“你留下来练武,我昨日已经到了上溪阶,我去找乐舞灵,起码遇到黑衣人的时候还有逃命的机会,况且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
经过一路上的思想斗争,荼予阳早就决定他要留下来练武,争取挤进上三阶的品阶,他觉得自己的武功的确太低了。
脱口而出:“你去吧,我留下来,但万事小心,这次也不知道她会去哪儿,真让人不省心。”
有了荼予阳的这句话,白阙的心神定了定,他知道荼予阳是想去的,但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乐舞灵让宁陌说的那些话。现在江湖之中上三阶的人比比皆是,还有许多我们未知的人陆续到了上三阶的品阶,对荼予阳来说,他的中海阶确实有些不够用。
“我知道你饿了,你忍一会儿嘛,前面有卖东西的话我就带你去吃。”乐舞灵肩上的赤狐无精打采的趴着,那小眼神儿似乎在埋怨乐舞灵。
不知道乐舞灵去哪儿的白阙走在去往永盛国的路上,他记得乐舞灵曾说过,想去找子书和诚把原先的事情问个明白。
各自走去不一样的地点,永盛国突然爆发了一场时疫,许多商人在这个时候把药价抬高,多数百姓没有那么多银子买药,就只能挺着,一传十十传百的速度传播时疫,整个永盛国都陷入了时疫的恐惧。
白阙一路走走停停,多次劫了药铺,把拿到的治疗时疫的药分给买不起药的人,药铺的老板抹着眼泪哭天喊地的报了官,可官员捕快就是抓不住这个偷药人,弄的这些故意抬高价的商人损失少说有几百两的银子。一座城池里有三两家的药铺没在这个时候为了利益不顾别人的生死,唯有这样的药铺没有丢过任何东西。
时间久了,再没人敢抬价卖药。只有这样,白阙才会离开,他知道什么事情他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或许是医者父母心在作怪,他最恨这种唯利是图不顾他人生死的小人。
等到白阙走到了永盛国的京城,时疫也清除得差不多了。在他高兴之余有些沮丧,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有找到乐舞灵,他真的很想知道乐舞灵究竟去了哪儿。
乐舞灵先是到了御门,知道初醒不在,便在御门住了下来,她要等初醒回来。御门中的弟子知道她是花舞宫的宫主,所以没有阻拦。他们知道花舞宫一向厉害,轻易不敢惹,特别是现在掌门不在的时候。初醒的大弟子将这个情况用飞鹰传递给了初醒,飞鹰是初醒亲自训练出来的,无论初醒在哪儿,飞鹰都会找到他。
“子书和诚,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不要听呢,是关于你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呢。”初醒想让子书和诚放松一下,看了那么多奏章,是个人都会乏累。
“她怎么会找你,上次你试探她不成,这一次她会主动送上门?还是说说你调查的有没有什么进展吧。”子书和诚的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把他堆得看不见脑袋的奏章说道。
“每天晚上我都有趣盯着她,但你这个妃子倒真是没什么特殊的地方。整天除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倒真是什么都不做。一个女人修心养性的事情她全做了,日子过得还真是挺充实的。”
“你这么说,她是没什么问题了?”子书和诚疲倦的声音能够听出他此时是劳累的。
“也不一定,你跟她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你慢慢发觉去吧。我要走了,乐舞灵都到御门去找我了,我好歹也得款待一下,你说对不对?”初醒把手里的飞鹰信件放在了龙案上,等着看子书和诚吃惊的神情。他想,子书和诚看完的反应应该是抱着他的大腿,让他好好对待乐舞灵。
“你的御门我还从未去过,州郡国最近也挺乱的,顺便一起去吧。早晚我都要亲自去一趟州郡国,仔细查查最近皇室和他们那儿重要官员的有什么行动,等我换身衣服。”
“喂,你是皇上哎,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就把江山放在别人的手里,我看你是疯了。”初醒万万没想到子书和诚是这个决定,他知道阻止子书和诚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唯有多说几句让自己舒心些。
“初醒,我记得你原来是个安静的人,怎么现在跟女人一样聒噪,你难道想看我换衣服吗,还不出去!你喜欢看男人的身体就去看别人,我还没有被男人看的怪癖。哦,对了,刚才我写了一道圣旨,你让我身边的太监去宣旨吧。”还未等初醒去拿圣旨子书和诚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你是换衣服还是变戏法。”
“我刚刚想了一下,这道圣旨还是收起来吧,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个替身。你跟我来。”子书和诚叫来一直在宫中待命的楚樾,楚樾跟在子书和诚的身后,往和诚宫的密室走去。
早在多年前,子书和诚就已经找了个替身,一直把他藏身在和诚宫的密室。当年挖掘密室的所有人都被子书和诚秘密处死,这密室现在除了他和楚樾外,已经没有人知道了。如今,多了一个初醒。
三人扮成小太监的模样走到了和诚宫,要知道这三个人在宫中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是个人都会把目光放在他们三个身上,特别是子书和诚,这张脸整个皇宫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从他出生到现在成了皇帝,基本没有离开过皇宫。
“子书和诚,要不我怎么崇拜你呢,你在多年以前就知道自己要当皇帝了吗,什么都准备好了。这替身准备今日这种状况所用的吧。”初醒跟着子书和诚到了密室才问道。
“替身是我的亲生弟弟,一母所生,但不是我父皇的儿子。我怕他被父皇杀害,特意将他带到这里。他有着和我一样的外貌,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就连声音语气和我也有八分相似之处。我相信,在我不在的期间,他可以很好的适应这个新角色。”
“难道你不怕他成了真皇帝吗?”初醒的话没有让子书和诚停下脚步,表情也很自然。
“我从未想过当皇帝,如果他喜欢,江山给他又能怎么样。况且,他如果想要皇位,他会跟我说的。我们两人之间的兄弟情,要比同父异母的那些****相见、****把兄弟两个字挂在嘴边上的人好上许多。”
初醒对子书和诚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不想理会,只是该提醒他的话他一定会说,至于怎么做都不关他的事。
“楚樾,和恒呢,他怎么不在这儿?”三人都要出了密室,却不见子书和诚弟弟的踪影。
“属下不知,属下这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