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早点儿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看着就行了。”乐舞灵抬着疲倦的眼皮,对宫人们摆了摆手。盯着昏迷不醒的宁陌,乐舞灵没有想到宁陌在回来的路上竟然会遭人暗算,衣衫上浸满了血液,被人扔到同丰客栈的门口,要不是乐舞灵给宁陌及时输送功力,恐怕宁陌的这条命就进了鬼门关再也出不来了。
“到底是谁在向我花舞宫挑战,能把宁陌打成这个半死不活,这个人的功力深不可测。花舞宫的人都给本宫听好了,除非有本宫的命令,否则不准擅自行动。没什么任务的都去后山练武,今日的事情是我们花舞宫的耻辱,这个耻辱不仅本宫牢记,你们也要记住,有人挑衅我们花舞宫我们要怎么办?”乐舞灵昂首俯视着站在下面的宫人问道。
“杀。”宫人们壮志成成地说,这一个字足以证明宫人们对这件事情的气愤,不比乐舞灵的怒火少。乐舞灵点头后,宫人们全部退下,房间里留有白阙和她两个人。
“师父,从宁陌的伤口来看,你觉得对方用的武器是什么?”乐舞灵不忍再看宁陌的身体,问道。
“她的身上有多处勾伤,看起来似乎是钩子一类尖锐的武器,伤口很深,有的地方伤及到了骨头,我认为对方应该是用铁钩绳索,而且能把宁陌伤成这个样子,武功品阶在上海阶。”白阙冷静的分析出了结果,却让乐舞灵大吃一惊,甚至惊呼。
“上海阶?江湖之中有人练到了上海阶?上三阶之中,就算相差一个阶级也会令对方没有还手之力,实力相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上溪阶的人能够以一敌百,那么上海阶的人以一敌万都不在话下。有人到了这个阶级怎么江湖上一点儿消息都没有,这个人又是谁,非要跟我花舞宫过不去?”
“一个人到了上海阶的品阶,不被人知道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人的武功任何人都不能与之匹敌,又怎么会让人轻易查出,除非这个人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否则,大海捞针。”白阙在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也惊了自己一跳,他对自己的诊断功夫很有信心,他绝对不会看错,宁陌的伤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制造得出来的,况且宁陌的武功品阶在上溪阶,在江湖上能够打败她的人细数起来也不超过十个。
“看来,江湖上的一场腥风血雨要比三国统一的战争来的更早。这人深藏不漏这么久,现在突然出现,而且目标是宁陌,就证明他要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首当其冲的就是你花舞宫,舞灵,你要早做准备,这人来之不善,以花舞宫的实力,不足以跟他对抗。”
白阙句句属实,乐舞灵也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麻烦,按捺住心头的焦躁,对白阙说:“宁陌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想知道答案唯有问宁陌了,我们这么胡乱猜测也是无济于事。”
“别抱太大的希望,宁陌受伤很严重,能够保住这条命就是万幸了,至于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我也不知道,每个人承受的能力不同,结果也就不同。也许是一年半载,也许是三天五天,这都不好说,我给她开的药都是温补血性的,她失血太多,就算醒来也可能造成记忆的短暂缺失,你要有些耐性。依我看,我们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宁陌的身上。”
“你的意思是?”乐舞灵思考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白阙的话一时让乐舞灵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既然敌人已经明确的给了你一个下马威,你藏着掖着他也会迟早找到你,不如先发制人,自己去找,如果能够知道这个人的身份最好,我们还会有从长计议的时间,反之的话,对我们才是不利。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险中求胜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乐舞灵十分认同白阙的分析,左思右想后对白阙说:“师父,花舞宫就交给你了,我和予阳哥哥去。还有宁陌,宁陌若是醒了的话及时通知我,这是我们花舞宫的独有的彼岸花通信烟,朝着天空放这个,无论我在哪儿都能看得到,通信烟分许多种,这是一朵彼岸花,放这个就可以了。如果有急事让我们回来的话,放这个三朵的,紧急事情是六朵,全体人员回来是九朵,你收好。”
乐舞灵把通信烟的种类都告诉了白阙,并且详细的解释了每个通信烟的含义。而后,简单的收拾了包袱,带上赤狐,准备去丘陵欲蔚找荼予阳,与他一起出门寻找伤害宁陌的人。
“我来了,你不必再去找我了,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小灵儿,这次你可是选对了人,有我在,我会保护好你的,拼了性命也会确保你的安全。”
“你少臭美了,就你的功夫还没等保护我呢,就被对方一脚踢开了。我选你,是因为以你急躁的性子同时管丘陵欲蔚和花舞宫太困难,所以才想让师父留下来。”乐舞灵说完,看见荼予阳的脸色有些黑,笑着说:“不过,跟你一起出去的话,一路上还是蛮有意思的,还能很细心的照顾我和赤狐,予阳哥哥最贴心了。”
荼予阳知道乐舞灵说这些都是为了哄他高兴的,听起来依旧很舒服,搂过乐舞灵的肩就往外走,丝毫不避讳花舞宫众人的眼光,他们两人的事情花舞宫的宫人都看在眼里,知道两人的关系,也不大惊小怪,这种情形,在荼予阳第一次来花舞宫的时候都见过了,现在不过是司空见惯,若是有一天荼予阳不这么说话,不这么缠着乐舞灵,她们才会觉得奇怪。
乐舞灵顺手将赤狐放在了荼予阳的怀里,还不忘回过头对白阙打招呼,示意他们走了。乐舞灵刚回头,就被荼予阳发现,荼予阳把乐舞灵的脑袋硬生生的按回到了原位,让她注视前方。
小心眼儿的男人,还吃自己兄弟的醋。乐舞灵在心里想着,没有在嘴上说出来。
出了花舞宫的两人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同丰客栈的门口,宁陌被人扔到的地方。距离宁陌在同丰客栈门口昏迷的时间过去了一个时辰,地上还存留着宁陌的血迹,没有被黄土完全覆盖。
“不知道我们能不能顺着宁陌的血迹找到宁陌跟人打斗时的真正地点,如果我是那个人,会走偏僻一点儿的路,不是用轻功抱着宁陌就是用马车,毕竟来到这个客栈的路只有这一个,他不会不掩盖受伤的宁陌,大张旗鼓的让人看见。”乐舞灵看见地上残留的血迹,心里埋下了一颗愤恨的种子,但愤恨没有被理性冲破,这个时候更需要她的理智去完成接下来的事情。
“我们分工合作,我用轻功在上面走,你在地下看着有没有血迹,速度要快,再过两个时辰会有一场大雨,到时候雨水就会把血迹冲走,到时候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了。”荼予阳看见脚下的蚂蚁在慌乱的乱窜,头顶上还有不少的燕子低行,一场大雨是避免不了的。
“好,我们动作快点儿,争取在下雨之前找到些线索。左右两个方向,我记得宁陌在地上的时候脚是在左边的方向,按照正常人的习惯,将宁陌这么扔下去一定是从左边而来,我们去左边顺着往前走。”乐舞灵简单的分析让两个人在寻找血迹的路上有了发现。
荼予阳在树林中穿梭,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到是乐舞灵在距离同丰客栈百米的位置上发现了三五滴血迹。而且她注意到,在附近有有车轮的痕迹,血迹上却没有,这就证明之后即使有人路过这条道,也不是坐的马车。
有了这个发现的乐舞灵把荼予阳叫了下来,他们两人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每隔百米就会有血迹出现,大约走了三公里的路程,血迹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有一大滩的血迹,他们才停住了脚步。两个人观察周围的树木,上面确实有铁钩留下来的痕迹,还有许多小树被铁钩生生勾倒在地上,可见那人的武功之深,就算乐舞灵和宁陌两人联手,恐怕也会败在那人的手里。
敌人的强大让乐舞灵的心里越来越不安,荼予阳这个时候也正经的眉头深锁,仔细观察周围,他试图寻找伤害宁陌的那个人留下来的蛛丝马迹。就算是一块衣服上的布料也好,此时,两个人的心情无比沉重,谁都没有心思跟对方说话,静下心来埋头苦找。
皇天不负有心人的事实并没有出现在他们这里,搜寻千米,一无所获。
“打雷了,马上就要下雨。我们得找个地方避雨。”荼予阳理智的对乐舞灵说。
“她离花舞宫只有三公里的地方,马上就到花舞宫,怎么会在这儿出事,到底是哪个混蛋把宁陌伤成了这个样子,我定要他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