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他眨眼问道,转头看向少爷,却在下一秒又被大步走近他身边的小乔大夫扯着他的袖子给拉回了视线。
“易大叔你评评理,看你听了之后会不会很生气?”秃雨青拉着他的袖子气呼呼的说。
易明雄被扯得一愣一愣的,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茫然的眨眼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惹乔大夫生了这么大的气?”
“除了你家少爷之外,还会有谁?”乔雨青一脸气愤的投诉道:“你知道他刚才说什么吗?真是枉费我这段日子为了替他治病调整药方,镇日废寝忘食、绞尽脑汁的,真是气死我、气死我了!”
“少爷究竟说了什么?”易明雄不解的转头去看司马君泽,却又再一次被乔雨青扯着袖子给拉回视线。
“他说他不想治病了,说反正也好不了,整个人自暴自弃的,易大叔你听了会不会生气?”乔雨青生气的说,“所以我刚刚才问他蚂蚁尚知苟且偷生,像他这样好手好脚的男子汉竟然想寻死,可不可耻啊?”
说完,她瞪向司马君泽,面上是怒不可遏的神色,眼底却布满了担心。
还好此刻的司马君泽已恢复正常,除了脸色较平日更加苍白外,面上已看不出任何异样。
“少爷,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会突然对乔大夫说出那种话?”易明雄满脸震惊的问道:“你不是答应过夫人一定会好好的治病、好好的活下去吗?”说着他忍不住脸上神情,更是既心疼又心痛。
司马君泽没有应声。
“少爷!”
司马君泽依然默不语,乔雨青见状只能开口代替他回答,说起前因后果。
她说:“易大叔,我刚才替你家少爷把脉,发现这段期间好不容易获得改善的病情似乎又有加重的趋势,我还没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老实的告诉你家少爷有这种情况,他就说又是这样,说什么不要治了,说什么反正也治不好、全都是浪费时间这样自弃的话,真的让我很生气。”
“少爷,乔大夫说的是真的吗?”易明雄问。
“易叔叔,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拖着病,要死不死的很惹嫌?”司马君泽终于开口说话,却是不答反问。
“少爷,你在胡说些什么?”易明雄瞬间变了脸色,既生气又伤心的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少爷可知道,你说这话是在拿刀子戳老奴的心啊,这么多年来老奴为了少爷的病四处奔波、鞠躬尽瘁,少爷怎么能……你怎么能……”
“是我说错话了,我心情不好。”司马君泽闭上眼睛。“易叔叔,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静一静。”
“少爷……”
“拜托。”
“正好。”乔雨青倏然插口道:“你可以趁机想清楚你到底还要不要继续治病,不治的话早点说,也省得浪费我去救别的病人的时间。”说完,她傲桥的哼了一下,迳自转身离开。
“乔大夫!”易明雄出声挽留,却没能让她停下离去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目送她离开。“少爷,你——”他无奈看向自家少爷,不料才开口就被打断。
“我现在不想和任何人说话,你也出去。”司马君泽再下逐客令。
“少爷——”
“我说出去!”司马君泽已经快要压抑不住临近爆发边缘的情绪。
易明雄服侍司马君泽多年,知道他家少爷向来极少发怒,可是一旦发火定然铁面无私、言出必行,所以他只能无奈的退出去,然后转身去追小乔大夫。
“乔大夫,请等一下。”
听见来自身后的呼唤,乔雨青眯了下锐利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