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舅舅好,舅妈好。”
那女人微微一笑:“你就是安歌的小女朋友哦,嗯,挺漂亮。比他以前任何一个女朋友都漂亮。”
关山远就笑:“老妈,收起你那一套吧,安歌以前哪里有女朋友了,你这个舅妈也真是。”
她一指头敲在康城市一把手脑门上,微嗔薄怒:“臭小子,你就是这么跟你老妈说话的?你爸关尔风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
关山远吓得步步后退,好像见了鬼似的,下一秒她叫老妈的女人,上前吊着他的脖子,嗲嗲开口:“哥哥,人家好几天没见你了,想不想人家嘛?”
关山远大叫老爸救命,关尔风使个眼色要我出来,到了门口他笑:“这一家人没个样子,你别介意啊。”
我怎么会介意呢,天知道看到这一幕我可羡慕死了,因为以前我爸也会这么逗伊华阳,叫她姐姐。
白雪下楼来,见了我对我露出一个绝美的笑容,别的女人怀孕会特别憔悴,但是她美翻了天。
她对关尔风很有礼貌,微微鞠躬:“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吗?”
关尔风看了她一眼,点点头:“我好得很,你别记挂我,好好养胎,需要什么就跟爸爸开口。”
白雪点点头,朝着厨房走去,很快里面传来关夫人夸张的叫声:“白雪姐姐,妹妹我好想你啊,来亲一个。”
见了玺宝也是一样,一口一个玺宝妹妹,叫的玺宝眉开眼笑。
这是一顿愉快的午饭,关山远一直聊起他们几个小时候的事情,说小时候他们哥弟几个把外公的鼻烟壶弄坏了,老人家特别严厉,生气起来要人命的。大家商量,怎办不被老人家发现。
说到这里,骆安歌早已经笑得不行了,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像个孩子。
关尔风黑脸:“还说呢,几个屁小孩把摔坏的鼻烟壶偷偷塞在我口袋里,然后偷偷跑去告诉老人家他的鼻烟壶不见了。老人家把家里所有人召集起来,问谁拿了他的东西。我还云里雾里呢,安歌突然指着我说,外公外公,我看见了,是舅舅拿了你的鼻烟壶,就在他口袋里。我一摸,果然是鼻烟壶,但是已经坏了。”
饭后关尔风叫关山远和骆安歌去书房,关夫人要我和玺宝陪她玩游戏,连挺着肚子的白雪也被她吸引了进来,场面一时有些火爆。
关夫人的游戏玩得比我顺溜,白雪被她打得仓皇而逃,一个劲喊:“妈妈,你赖皮,你赖皮,哎哟,你别打我呀。哎呀,阑珊救命。”
可是关夫人是在太厉害了,我跟白雪还有玺宝联合起来对付她,还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直喊救命。
三局两胜,我们连胜利的尾巴都没摸到,五局全输。
关尔风下来,满是宠溺把自己老婆拉起来,帮她把头发顺好,没好气问:“你也好意思,一人欺负三个?”
关夫人在他面前蹭啊蹭,撅起嘴撒娇:“谁让你不陪我。”
关尔风无奈地笑:“我陪着你,你又嫌弃我在你跟前转,要把我赶走。”
“哎呀,人家那是逗你玩嘛,没想到你就当真了。”
白雪倒是一副早已习惯的样子继续玩游戏,我却惊讶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关夫人丢了东西,拍拍手:“累了,我们回去吧。”
关尔风点点头,对着我挤眉弄眼,搂着老婆走了。
又玩了一会儿,骆安歌带着我跟玺宝回去,他说要开一个视频会议,进了书房很久没有出来,我就带着玺宝去护城河边玩。
前几天我们去的时候在一处偏僻的灌木丛里发现了一棵很大很大的覆盆子,现在去摘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