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亲手送离了重耳,独自留在齐国安静的等待着重耳的消息,也替重耳抗下了兄长的怒火……
马车平缓的离开齐国,畅通无阻,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他们永远忘不了那一天,一个柔弱的女子闯入他们会议的大厅,向几人诉说着她的计划,豪不犹豫,隐约有几分桓公当年的果断。
计划异常顺利,齐姜灌醉重耳,让他们顺利的将重耳挟带上了复国的马车。
重耳迷迷糊糊醒来,身下的颠簸让他直接清醒。
“这是何处?”
身上的绳子捆得他动弹不得,看着马车上的其他几人,他也差不多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公子,我们已经离开齐都临淄一百余里了!”
重耳有些好笑,都离开临淄一百余里了?这是灌了多少酒?
“快给我解开绳索。”
“是!”
几人料想已经出了都城百余里,也没有必要再防范了。
谁知刚解了绳索,重耳立刻取出佩剑,双手握紧,剑尖指向那几人。
“此事若是成了,那便算了,若是不成,我立刻杀了你们,剥皮抽筋,饮血啖肉以泄我心头之恨。”
狐偃笑道:“若此事不成,杀了我倒也没事,只是我的肉又腥又臊,不值得你吃。”
这话惹得重耳有些好笑,怒气也消了下来,收了佩剑随几人便去别国求助。
复国的路并不容易,几人先到了曹国,可曹共公虽留了重耳,却也没有任何协助的意思,反而行事颇为无礼。
重耳有奇相,肋骨处紧密相连如一整体,称为骈胁。曹共公对此有所耳闻,欲观之。
于是趁重耳沐浴时,偷偷观看其裸体。
曹大夫僖负羁闻得此事,认为曹共公实在无礼,于是劝诫道,“晋公子贤明能干,且重瞳骈胁有大贵之征,又与我们同为姬姓,穷困中路过我国,您不能对他这般无礼。”
“这天下同宗族的太多,何况是同姓呢?他拿不下晋国也就是个丧家之犬罢了!”
僖负羁劝不住他,只能私下里与重耳交好。对重耳的衣食住行多有照料。
“公子,曹共公目中无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较好。”
重耳觉得有理,收拾了一番决定去别国。
侍从却在此时送出了一小碟糕点,重耳疑惑的收下。
糕点底下是一块精雕细刻的薄玉,在盘中散发着翠绿的光亮。
“情我领了,这璧玉就不必了!”
重耳将玉留下,走的干脆。
僖负羁听了侍从的传话放下心来,玉虽然没收却也无任何怪罪的意思,已是万幸。
宋国与齐国交好,有意助重耳一臂之力。可惜,宋襄公刚刚被楚军打败,又在泓水负伤,只能按国礼招待重耳。
恰好宋国司马公孙固与狐偃关系很好,就对几人交代了实情,“襄公有意帮助你们,可宋国是小国,又刚吃了败仗,实在是没有办法。你们还是去找大国吧!”
重耳只能起程去一个大国,能与晋国匹敌的大国不多,楚国恰好是一个。
几人赶路去楚国,途经郑国,郑文公不按礼接待他们。
“晋公子贤明,他的随从都是栋梁之才,又与我们同为姬姓,如此待他恐怕不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