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似那日的晖光,一同照亮栖乐唇畔的笑。
“‘妄念误’是什么药?”
“能帮你一雪前耻的药。”栖乐抬眸,笑意里带了一丝顽皮:“你可以脱他衣服了。”
夏栀看了看桌上两人,不知从何下手,于是问:“脱郡王的吗?”
“脱郡王的,哪有太子的有意思。”栖乐盯着一旁的画板,已经铺展储君横陈图。
不知为何,夏栀也眼睛一亮,有种美梦成真的幸福感。
这就是她最初想做之事,光一想就跃跃欲试。
未等栖乐在知会,夏栀已经将太子拖入床榻,兴致勃勃的宽衣解带起来。
栖乐觉得没眼看,已然转过身去。
等夏栀观摩完毕,两人阖上门,栖乐才想起希夷和张檐:“夏姑娘,你可知道希夷和张檐在哪?”
夏栀脸上的嫣红被风吹散一些,她渐渐回神:“希姑娘在旁屋,至于张公子,我也不知道。”
栖乐往西边一望,看样子这张檐定然是回燕都报信去了,只希望越钦别来、别来。
多虑了,他怎么会来?都是济元帝多此一举。
刚才关上门的屋内传出“哐当”一阵细响,夏栀惊忧地往里边一望,桌畔的郡王站了起来。
在院内只能窥探一角,栖乐淡淡道:“别担心,只是郡王起来作画了,不知比之太子,他的丹青如何?”
郡王为太子作横陈图,一时之间,画面感扑面而来。
夏栀转忧为喜,回道:“我见过郡王作画,画技很好。”
如此得天独厚的写生机会,郡王定然能笔下生花,细节叠出。
“可惜还是禁书期,不然这画在黑市里,没有万金,也有千金。”
栖乐感叹完,走向希夷被关的院落,帮她解开碎布,朝她嘴里送了一颗解药进去。
希夷缓缓睁开双眼,紧张地握着栖乐的手臂:“世子妃,你没事吧?”
栖乐听到了劫后余生的关心,她笑了笑:“多谢,我没事。”
希夷知道这声谢,是谢她通知世子之恩:“我们离开这里?”
离开谈何容易。
是济元帝将她留下的,她若堂而皇之的离开,那就是罔顾圣恩。
戏还未演完,她得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还不能离开。”栖乐平静道:“你送夏姑娘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