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纪来接亲咯!”
屋外响起一阵喜庆的声音,紧接着就是热闹喧天的钟乐声。
所谓窈窕淑女,钟鼓乐之,大抵如此。
栖乐由于此前说的那句话,现在莫名有些心虚,赶忙接过向昀手中的凤珠团扇,端坐榻上。
越星纪一路过五关斩六将,顺利走到门前,午门禁闭。
阻拦的苗初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他却翻窗而入,越意等人见状皆是一惊。
也是越意最先嚷嚷起来:“越钦哥,你作弊。”
越钦将红封交给越意:“体谅一下。”
越意这才收手放过他。
栖乐闻言低头轻笑,人已经走到跟前,越钦二话不说,将手覆在栖乐交叠的手上,轻声道:“栖栖,我来子平之愿。”
栖乐意欲抽身,说了他一句:“这不合规矩。”
一瞬之间就跟一年前重合,越钦一笑:“在府中,你就是我的规矩。”
栖乐扭不过他,任由他牵着出门,送入婚车。
婚车一路前行,在一座气派的宅院门口停下,霖屿率先走了过来,开始他今日的主场,高声道:“今道结良缘,同映廊下去,夫妻行三揖三让礼。”
登时周围就有人议论起来。
“我记得燕都得规矩是三箭新娘下轿,为何改了?”
“哦呦,没看到府门的牌匾,写的是栖府,可见这越星纪宠爱夫人得紧啊。”
此时越钦已经下马走至婚车前,两手相交,朝栖乐躬身行三揖:“请夫人下轿。”
喜婆这才掀起车帘,越钦伸手将人扶了出来。
霖屿在一旁提醒:“世子妃还要行三让之礼。”
“不必。”
越钦利落地说完,牵着栖乐往府中走,一路时不时还朝她看一眼,满目星华。
入堂前,希夷和鸿蒙分别端上清水和博山香炉。
霖屿继续道:“清净素手间,以礼奉博山,夫妻行沃盥礼。”
两人走至清水旁,栖乐那句“我可以”还未出口,越钦替栖乐微微敛袖,先帮她洗完一只手,再洗另一只手。
他洗得极其认真,清水微拂,而后用锦帕一根一根轻轻擦拭,耐心得很。
栖乐捏了一下他,越钦才笑着离开,两人将手置于博山炉上方沾香片刻,才缓缓走进屋内中间,越意及星次台众人已经坐在屋内两侧的席位上。
霖屿对着宾客道:“相伴共偕老,和合共百年,夫妻行拜堂礼。”
越钦和栖乐行完三拜,屋内响起一阵贺喜声。
霖屿道:“问情之所钟,誓永结为好,夫妻行解缨礼。”
越钦朝栖乐靠近,轻轻解下她发上的红缨,嘴上得意:“这一次确实是我解的。”
这句话让栖乐想起那次躲雨时,被风吹掉的红缨就落在越钦手中。
思索间,越钦已经升手,将红缨伸之半空,好似得了什么头奖一般,满脸缀笑。
欢呼声里,越钦徐徐将红缨系在他的腰间,期间还偷偷笑看了栖乐一眼,栖乐同他双目相对,回以一笑。
霖屿笑了笑,再道:“东西汇秉,静顺安齐,夫妻行对席礼。”
越钦的视线掠过那同心巾,径直牵着栖乐的手往新房走。
霖屿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