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是,他们想要做之事,定然需要一定的地位来成全。
虽说只要是皇室血脉,就有问鼎储君之位的资格。
可是越钦若是皇子,一切不是更顺理成章。
栖乐原本以为这里藏着的应该是越钦的身世,不曾想确实是最无用的一句话。
无非就是云阙再一次预知他们的进展。
越钦也想到这一层,不禁问:“这就是你现在心中所念?”
“身后还有一人。”栖乐提醒。
“晕过去了。”
栖乐往门外走着:“那也不告诉你。”
藻夭赶来石洞,已经晚了一步,他紧张地往越岱鼻翼一放。
突然就被他攥住手,吐出一口残血:“孤定然要比他们活得长寿,走着瞧。”
藻夭搀扶越岱起身,他吩咐道:“去查查,他们带走的消息是什么?”
“什么消息?”
越岱认得那支弩箭,是云阙的旧物。
当年先皇后和曦王妃同处一个别院,说不定就有李代桃僵之嫌。
那信中若是越钦的身世,于他而言,地位堪忧。
……
夜里,越钦跟栖乐重新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局面。
他们要尽快结束峭山的事情,然后跟越岱进行最后一击,其中济元帝是最大的障碍。
以他护犊子的作风,定然会毫不犹豫站在越岱那一边。
谈到此处,越钦很明显地摆明立场:“陛下不能动。”
“父王护住的人,我不能枉费他的心意,况且陛下贤明,只是为血统所误。”
灯光澄湛,将面前人的眉眼照亮,上面载着原则,也是礼。
律是为了避免国乱,礼是为了避免心乱。
心正人才正。
不逾礼,这也是越钦身上最为明显的一个优点。
栖乐握着他的手:“我从未想过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