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钦追上她的脚步,边走边说:“不是你的棋局,怎么还生气了?”
“我并非生气,只是不想同你无理取闹。”栖乐止步,正色道。
这话噎的越钦默然。
两人再没说话,距离也隔得远远的。
以至于希夷见到一前一后的两人回来时,推了推张檐的肩膀:“这是吵架了?”
“没事,睡一晚,明早就和好了。”张檐对上希夷的目光。
“不是,你就任由他们冷战。”
“照你这般说,一人劝一个。”
“我觉得行。”
张檐是个妥妥的行动派,走向在院中站着的越钦:“老大,你心情不好啊?”
越钦并不想闷着,就跟张檐说了前面发生的事情。
张檐一拍手掌:“庞姑娘靠近你时,你没退步,世子妃吃醋了。”
“吃醋?”越钦皱眉,立刻反驳:“看来你也不懂。”
另一边,希夷小心翼翼走向屋内的栖乐,小声问:“世子妃。”
栖乐心里闷闷的,放下没翻几页的书,看着希夷:“有事?”
“见你不高兴,陪你聊聊天。”希夷见栖乐看过来,继续道:“世子这人情窍没开,有些事情后知后觉,世子妃若是介意时,最好跟他说清楚。”
听这意思,以为她单相思,吃醋了。
“我并非因此生气。”
“那是什么?”
“就是明知道我做不到,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取笑打闹。”
“世子妃,那是因为世子在乎你,他不知怎么跟你亲近,所以才用了此举,若是知道你不喜,他定然不会如此。”
“世子妃,你应该告诉他,你不喜欢。”
这时越钦走了进来,希夷朝栖乐眼神示意后才出去。
越钦挪近脚步,灯下的人面上还带着一些愠色,跟深林的月光一样冷。
他温声道:“世子妃,不如我们再聊聊,说说你为何不高兴?”
栖乐鼓起勇气道:“世子妃之位,非我之力能留,星纪以后还是不要再说这种没什么用的话。”
越钦从这一句话上,感受到了栖乐的无助、彷徨和害怕。
他卸下所有的轻慢,认真而且真挚地道:“没有谁能抢这个位置,相信我。”
栖乐想起延暮问的话,以此反问:“若是太子以旧约相逼?”
“我也不让,他的约是约,我的约也是约,既然我们已成婚,除非你主动舍弃,不然谁都抢不走。”越钦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
看着面前的人,栖乐第一次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珍视和执着,顿了顿,又问:“若因此,你会丧命哩?”
“丧命就丧命,能让你欠我一个大人情,好像也不亏。”
这是一句极不理智的话。
越钦此话说出来时,他心内都惊动了一下。
栖乐“噗嗤”一声笑起来:“越星纪,幸好你待的是星次台。”
“何出此言?”
“要是财经司,整个国库都要被你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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