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你尽管问,我知无不言。”
“听闻你善稻,怎么还拜星纪为师?”
“本来是唤哥的,这不跟越意公主重了,后来就改口老师,叫着叫着就习以为常。”
“也就是说他其实并未教你本领?”
这样一问,好像传业、授道、解惑,老师竟没有占一样。
有点徒有虚名。
都是浮云,不重要。
“虽说没教本领,但我是老师捡回来的,年纪相差不大,总不能唤他爹吧。”
桌上的人大多朝一旁轻咳起来,独有越钦正襟危坐道了一声:“食不言寝不语。”
子不教,父之过。
别说,要是给他下颚再沾一抹胡子,倒也像模像样。
苗初“哦”了一声,没过一会,就又说起话来:“师母,你有老师吗?”
这是越钦最想听的事情,看似若无其事地夹菜,其实耳朵都快长到栖乐身上。
这一次她没有回避,默了一会道:“有的。”
“他待你如何?严不严?”
“不严,他带我看尽四时景,给我买零嘴,快到亥时,就催我早些休息。”
越钦不自觉跟他印象中的云阙比较起来。
别说看四时景,书没背出来,逢年过节都得待在书房背书,背得不好,还要被竹板打手心。
零嘴更别说了,只有事情办得完美无缺时,才能得那么一小块月季鲜饼,一口就没了。
至于休息,十二时辰中,只有午时、子时和丑时三个时辰是睡觉的。
这根本不是一个人。
“真巧。”
“巧什么?”
“跟老师的老师正好互补,难怪你们能结为夫妻,感觉就是阳配找到阴配,天生一对。”
谁跟他天生一对。
栖乐背地里反驳时,越钦笑着看向苗初,苗初似想起什么:“就是这个笑,一个笑似骄阳,一个笑似月牙,朝朝暮暮的欢喜,都被你们凑全了,真是天赐良缘。”
越钦笑意不减,平静道:“苗初,我看你可以拜霖屿为师了。”
苗初似还未发觉某人带笑比不笑更恐怖,依旧真诚发言:“不可不可,我做不出欺师灭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