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那边也未有听说翼王身边有这么个人。”常源道出刚得的消息。
“翼王不在随州城。”常硕大胆猜测,“已经将近半个月,能去哪?”
“不会是以身犯险到草原上走一遭?”常硕细致推敲得出结论。
“别乱说。”常平警告,“隔墙有耳小心一些。”翼王去向何处不是他们有权置喙的。
“翼王好似另有打算,我们就像是出头鸟,随时待命随时与敌人一决死战?”常硕突然发现此点,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
“若是白来翼王的杀神之名瞬间落地。”常平更倾向于翼王非必要绝不踏足边关的可能,其中一定有诈。
常氏父子爷孙可谓两眼一摸黑,对翼王的行事手段摸不着头绪,心里总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
“将人撤回来莫叫翼王有所觉。”探听翼王身边之事本就无多光彩,常平现下不大想招惹翼王。
“已经撤回。”常硕知轻重,掐算日子翼王应该回来了。
“查不到便查不到吧,尽量约束底下的人莫惹出祸事。”常平指代常家嫡系之外的人,这两年越发没个规矩。
“表面恭顺暗里不定将我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打着常家的旗号到是比以往活的更为滋润。”常硕看不惯旁支那群人,假模假样的早没了武将世家的根底,惯会吃喝玩乐。
“敲打一二便可。实在听不进去劝的,日后出了事别哭着找上门来求救。”常源面色不愉道,“翼王眼里容不得沙子,哪怕事情再小遇上了也难视若无睹,到时拨出萝卜带出泥,反咬我们一口,虽缺不了多不肉疼总要经历一遭。”别提多恶心人了。
“爹说的是。尽早与其断开撇清关系。若事发也难牵连到我们头上。”常硕不喜给人免费擦屁股,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
常平年纪大了想看到家族繁盛子孙满堂。多番照顾抬举旁系之人,这么多年已养成习惯,突然挣开自己的掌控,心情跌入谷底。只能是弃卒保车为上策。
汐朝一行人趁着夜色回到随州城内,一路的疲乏经一番梳洗轻减不少。留在宅中的暗卫前来回禀。
“常家的人派了人进城探查。”目标除了主子外还有燕国皇子,在这个节骨眼突兀的出现这么个陌生人,极易引起他人注意。
“外族两万人数日前突袭,军中将士奋起反抗击退敌军。”暗卫事无巨细禀报。“前日有小股外族骑兵劫掠被打退。”
“外族那边可有消息?”派出去这么久,汐朝难免略急,对常氏父子的窥探厌烦不已。
“已经有了眉目。正巧逃散的外族突然多了起来,乔装改办侥幸混了进去。”在外等候多日。终于等到了机会,不负主子所托。
“京中那边如何?”自己来此,沐昭那些人该有动作才对,汐朝寻思着自己的计划。
“大皇子正在为迎娶正妃的人选而举棋不定。”暗卫接到消息交待清楚。
“许晨临来了消息。”暗卫上呈一封信,“燕国的影卫也忙着传递消息。”同被留下来,对方的动向一清二楚。
汐朝拆开信细读,内容涉及卫城的各个修建地方已近完工,问没正事干了是否可以卸任,有三年多没有回家了,看到这里也觉对不住许严二人,抓壮丁之后任劳任怨,一直坚持至今,连年节也未能同家人团聚,于是大笔一挥准了,卫城有暗卫看顾出不了事,给两人半年的假自可随意。
洛长青那边只传来一切安好的消息,汐朝无心细问只要人还活着一切好说,先解决眼下抽空再去卫地瞧瞧情况。
休息两日,再去军中找常平问情况,特克被安排在一间空着的屋内,交由亲卫看守。
伤势渐好的特克急不可耐的下地行走,出了门将院子打量一遍,心里有个底自己现在安全了。
又见了像天神一样耀眼的少年,做为交换将隐瞒的消息吐露,大丈夫做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红蕊在一旁听得一怔一怔,主子简直堪比算命先生一料一个准,所猜事件皆有沾染,又是五大部族的秘闻又是沐国边关买通的细作,又是共谋的大计,听着像极了开唱大戏似的精彩。
“常家人?”汐朝难得惊讶了一次,常家镇守边关多年有没有二心先搁一边,真做不出来叛国一途,如今冒出几个奸细尽出自常家,这乐子可大了。
特克怕汐朝不信,说的十分详细,连平素不用的词都用上了,表明自己的态度,无丝毫欺诈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