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敢与江诀处处争锋相对,多少也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如今作为苏沫的仇人,他又怎能拿对待江诀的态度来对待苏沫?
苏沫见他并不寻死觅活,只一味咬牙忍耐,闷声一笑,一手捉着他的腰眼,一手抬着他的臀,作势要将自己挺进去。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翠铃在门外禀报:&ldo;主公,巡夜的人来了。&rdo;
这是他们如今的暗号,意即北烨搜查的人来了。
苏沫脸上一僵,犹豫片刻,一手拉过身旁的锦被将他罩上,满脸失望地将浑身赤裸的李然裹上,沉声说了句&ldo;进来&rdo;。
翠铃低着头进去,屋内的情景,她只需瞥一眼便知晓了大概,所以她连余光都没敢乱瞥,只恭恭敬敬地跟苏沫禀报了外面的情况。
苏沫与她低声商量一番,继而便让她出去了,片刻后端了个药碗进来,恭恭敬敬地递给苏沫,苏沫将李然扶起来,将那碗汤药强行灌入他口中,李然只觉得眼前一黑,随即便再也不省人事。
李然再次醒过来时,眼前一片漆黑,也不知道窝在什么地方,只觉得全身的骨骼和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
他想要伸展四肢,可惜全身酸痛,根本无法动弹。
依稀觉得身子在上下颠簸,有些像在马车里,又有些像在轿中。
此时此刻,翠铃正坐于轿中,城门口的一队北烨军正在对出城的百姓一一盘查。
一行人到了城门口,守城将士做了个停的手势,继而就见那一轿一车停了下来。
一中年将士走上前来,径自掀开轿帘,见到一富家女子,身着缟衣,见了他,一脸受惊地抬起头来,问道:&ldo;军爷可是有事?&rdo;
&ldo;近日出城的所有物件皆要搜查,还请夫人体谅。&rdo;
这将士一边说,一边拿眼去瞥那口薄皮棺材,那棺材是用杉木做的,看起来并不如何华贵,却隐隐有些不妙。
那女子一听,脸色一僵,凄声说道:&ldo;奴家的夫君过世了,须出城去行丧葬,万望军爷行个方便。&rdo;
&ldo;可是本将有军令在身,也是不得不从。&rdo;
那中年将领犹豫片刻,以眼神示意手下的两员副将过去检查棺木。
那两人领了吩咐,立马走过去,将那薄皮棺材板掀开来一看,果然在棺中见到了一中年男子的死尸。
他二人犹不死心,围着那薄皮棺材绕了一圈,继而抽出腰中长剑,在棺材底板上敲了一阵,只听见咚咚几声实响,二人朝那中年将领摇了摇头,以示一切如常。
中年将领双眉一凝,望着那妙龄女子又打量了片刻,继而摆了摆手,示意守城的士兵放行。
如此,这一轿一车便顺着出城大道踽踽而行,渐行渐远,片刻后便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离城后又行了十里地,眼见着离得河阳远了,只听人群中有人沉声假咳一声,翠铃立马从轿中走了出来,朝那人躬身行了一礼,低声问道:&ldo;主公,接着该如何是好?&rdo;
苏沫瞥了眼那口薄皮棺材,沉声说道:&ldo;将人埋了!既然是做戏,自然要做足,省得留下后患!&rdo;
几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领了吩咐,立马去办,在附近挖了个土坑,糙糙将人带棺一起埋了。
一行人弃轿骑马,苏沫一马当先,怀中搂着一个不省人事之人,正是方才被藏在翠铃身下那个木箱中的李然。
彼时因为有她这个大活人挡着,上面还盖了方布,兼又有缟衣做掩护,所以没被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然娃……
相见在即
一队人马在官道上疾驰,当前一人,正是带着李然的苏沫。
马踏过处,尘土飞扬。
尘烟阵阵,迷人视野。
只半日的功夫,众人便到了三星镇。
一行十余人在镇里一户农家住下,那户男丁是个老翁,年逾古稀,眸中透着精明之光,是少有的矍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