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振振有词,它很是坦荡,它没有半点儿私心。
它为了整个修真界而仗义执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世上还有什么剑能配得上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选别的剑?你们剑修应该专一一点,喜欢谁就坚持到底,不能移情别恋!”
在睡梦中的醒霜随之惊坐而起。
它在储物袋里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前辈说得对!仙君有我一把剑就好了!”
剑当场反驳:“一派胡言!你想得挺美!是我比较配!”
醒霜:……?
剑:…………
剑轻咳一声,再说话时,声音明显弱下不少。
它说:“我的意思是,你说得对,他、他还想找别的剑,我、我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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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瑶光到底应了剑的要求。
如他这般的人。
若是想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无人能可靠近。
若是想与人相知相识,那天下之人皆可与之相见恨晚。
他待纪孟时,一如往常随和亲近。
他们仍是可谈天说地、同行各地的友人。
但这所有,却又似隔花隔雾,相距如有一条银河。
隔着看不见的鸿沟,难以分明的界限。
纪孟时轻易在这种疏离中觉出他微妙的态度。
夜里,剑心中惴惴不安。
它见纪孟时又似那晚一般沉默不言,坐在桌旁。
生怕下一句就是纪孟时大喊人如果轻言放弃,和咸鱼有什么分别。
所幸纪孟时并非如此固执之人。
他只叹息:“……是我做得明显了。”
如此言罢,他偏头看向桌上的谌引。
他说:“既然如此,谌引,我们先离开云顶,回山罢。”
剑一听,心中先生出几分意味难明的不舍。
也不知自己在不舍些什么。
剑在桌上打了个滚儿,示意自己随时都可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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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孟时目光复杂地看它。
半晌,纪孟时叹道:“你也不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