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桃金娘手中的这本书,并非邓布利多教授上周课堂上说过的那一本。
那个版本的《变形记》讲述的是如何将一只茶杯变为乌鸦,或乌鸦变为茶杯,里面的内容有些深奥(瑞拉认为其实就是不知所以然的玄乎其玄罢了)。
“嗨,弗兰兹·卡夫卡,对不对?”
下课后,瑞拉轻拍了拍桃金娘的肩膀,低声道,“一想到巫师们可能永远无法理解这本书,我一时间不知道这究竟是谁的损失。”
桃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掩饰着兴奋,“你知道他?”
“嗯哼~”瑞拉挑了挑眉,得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恰好看过这本书知道的他。”
“噢,我还以为整个霍格沃兹学校,就我一个人知道他。”桃金娘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因激动而脸色微红,“这本书我也是刚看不久,唔——你,你觉得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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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瑞拉用手摩擦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诚实的说,“其实我并没看懂它,所以我无法回答你。”
桃金娘整个身体已经转了过来,迫不及待的接过话茬说,“我希望我能看懂这本书。我看过关于这本书的很多评价,男主变成了一只甲虫,隐喻为当代社会把人变成了一只甲虫——”
两人又讨论了好一会儿——大多数是桃金娘在说,瑞拉在附和,直到再次上课的时候,讨论还在继续,直到两人双双被宾斯教授“请”到了过道上。
“下课后一起去吃饭吗?”桃金娘问。
“可以啊。”瑞拉背着手,规规矩矩靠墙站着,目视前方,回答道。
桃金娘仍然有些兴奋,鼻头上的粉刺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抖动,“你喜欢菲茨杰拉德吗?就是那个,唔——唔——”
“美国迷惘一代的代言人,《了不起的比尔盖茨》《夜色温柔》的作者。”瑞拉皱了皱眉,快速的把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说了出来,果不其然,桃金娘的话被卡在了嗓子眼,尴尬的眨了眨眼睛,空气沉默了一会儿。
瑞拉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其他人不喜欢桃金娘了。
她的话太多了,并且说的都是些无聊的事情,她会把她看过的书其中某一个情节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详细的讲,中间再加上几段从杂志或者其他地方上看到的点评。
她似乎想要一股脑的向别人证明她的头脑是多么有趣,可越是这样,越是适得其反,甚至还有卖弄的嫌疑。
瑞拉想起了自己在孤儿院缠着里德尔的经历,虽然她觉得她比桃金娘好一点——她从不会把同样一件事一句话重复讲两遍,并且她觉得她的话没那么枯燥和显摆。
但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缺乏存在感,希望寻求他人的关注。
想到这里,她突然佩服起里德尔来了,再次面对桃金娘那些废话时,耐心又再次回到了她的身上。
“嘿,其实我也不怎么了解他,桃金娘,和我说说你知道的呗,”瑞拉友善的说,“你觉得他怎么样?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说说你的。”
接下来的近一个小时里,瑞拉都觉得自己的灵魂漂浮在窗外,在洁白的蓝天上,和鸟儿翱翔。
桃金娘的话语渐渐显出了乏力和疲软,直到瑞拉确认,桃金娘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都说了2个多小时了——至少今天,桃金娘应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瑞拉才开口说了她自己想说的。
“你觉得我们一会儿要不要去厨房拿两杯南瓜汁或者是玉米汁什么的——我最近迷上了玉米汁。
你会那个让食物变甜的魔法吗?我记得它的咒语,我想我们可以对着玉米汁练习一下那个咒语。”
“可是,我还没去过厨房。”桃金娘说,语调正常,那种一惊一乍式的神经质说话声调已经没了。
“噢~没事,我带你去——”瑞拉说,朝着教室里,坐在讲台上的宾斯教授扫了一眼,小声地说,手放在桃金娘圆润的肩膀上,“事实上,我们现在就可以去——”
桃金娘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然而眼中的神情并非恐惧或者胆怯,而是对即将进行的冒险的兴奋与激动。
有些坏事一个人不敢,但两个人就敢了,比如说:逃课去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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