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安看了她一眼,拿出里面的瓷瓶放在桌上。
伸手握住她的手背,给她处理伤口:“那也不可独自一人外出,临安王是个变数。”
“知道,知道。”沈清笙一直盯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旧伤好了就有新伤,她确定了她就是倒霉体质。
林淮安给她两只手心都包扎起来,她举着两只手在半空:“我这样很不方便。”
林淮安把桌上的瓷瓶放进药箱里:“那陛下想如何?”
沈清笙可没忽略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玩味,当即就摇了摇头:“没事,我觉得挺好的。”
她突然想起跟夏行知约在医馆门口碰面,她现在却被林淮安带回了王府。
她打开书房的大门,林淮安一把拉住她:“陛下要去哪?”
“我跟夏行知说在医馆碰面,他肯定已经到了,而且人还在昏迷,我要赶紧把龙胆草送去给陈太医。”
林淮安静静的看着她:“我送陛下过去。”
沈清笙看了看自己的手点点头说道:“那也行。”
去医馆的路两人是走路去的,她的马还拴在门口。
夏行知看见她进来,手上还包扎过了,顿时明白她刚才去了哪。
他把龙胆草交给她。
“多谢,今日欠你一个人情。”
沈清笙知道今日要是没有夏行知的话她也拿不到龙胆草,而且今日差点害他丧命。
“比起陛下帮我的,这件小事不足挂齿。”
沈清笙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林淮安拉着手臂往外走去:“陛下不是要赶着回宫吗?”
“不管如何,今日还是要多谢你…你别扯我呀!”沈清笙被他扯的一个踉跄。
福公公一直在宫里焦急得等待沈清笙回来,他在门口走来走去。
直到看到沈清笙的身影才急匆匆的跑过去:“陛下!您可算回来了!”
他看见沈清笙的手上被缠了布条:“陛下!您受伤了!奴才这就去把陈太医叫来!”
他因为低着头一下子就撞到了后面跟来的林淮安身上。
福公公抬头看见是林淮安,立马跪下说道:“殿下恕罪!是奴才不长眼撞到了您!”
“起来吧,本王没事。”林淮安淡淡地说道,他抬手示意福公公起身。
福公公诺诺地应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
“他怎么样了?”沈清笙问他。
福公公立马领悟她说得是殿内的那个男人:“回禀陛下,还在昏迷,不过嘴里一直在念叨着什么,奴才未听清。”
“把这龙胆草给陈太医送去,叫他把药煎好送来。”沈清笙把龙胆草递给他。
福公公双手接过,马不停蹄的前往太医馆。
就是可怜了陈太医,他从昨夜开始就今天白日就一直未眠,刚打了个盹又被福公公叫醒了。
他现在看见福公公就有些害怕。
但是他又强撑着自己清醒笑眯眯的对福公公说道:“公公怎么来了?可是那位出了什么差池?”
福公公把龙胆草递给他:“陛下叫咱家把这东西交与你,陛下还说了叫你赶快煎了药送去。”
陈太医接过龙胆草的时候还是一愣,他没想到就几个时辰的时间,陛下就把龙胆草给他找来了,而且看根部还带着土,应该是刚摘下没多久。
陛下这是去哪找的龙胆草。
他不敢耽误,抓好等量的草药,开始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