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地下隔板铃声响起,陈月清等待了许久,忽然听见隔板被轻轻挪动的声音。
下一秒秦汉从这地下隔板之中钻了出来,拂了拂身上的灰尘。
见到陈月清的一刹那,秦汉不禁龇着一口小白牙道“怎么,等急了?”
陈月清此刻哪里还有身为皇后的端庄,看见秦汉来到自己寝宫之时,顿时俏脸微红。
“你,你还记得来这里的路?”
听着陈月清那好似吃味了的话语,秦汉不禁哈哈大笑道“如何能不记得,这路可是我亲自指导着他们挖的,就连这密道出入的位置都是我定的,焉能忘记?”
陈月清听见这话,不禁娇羞的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裙摆。
秦汉这话看似是在说密道,可是何尝不是在说那曲径通幽之处?
面对着秦汉如此调笑自己,陈月清忽然嘟起嘴来“终于得空来我这里,你那里一个陈雨柔还不够?”?。?????。??
秦汉知道,这是自己许久不曾来到这里,陈月清自然是等的心焦。
因此二话不说一把将陈月清给揽到怀中来,几乎是猝不及防地,陈月清还没等反应过来,可是下一秒她就出现在秦汉那火热的胸膛处。
“你,你这个登徒子!从你来我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说罢,陈月清不禁抓过秦汉的手腕来,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
秦汉忽然发出一声惊呼来,可下一秒的功夫就看秦汉紧皱着眉头。
“怎么,咬疼你了?快让我看看!”
随着陈月清无比紧张的查看着秦汉手腕处的伤口,秦汉直到这个时候才露出本来面目来。
猛地这么一翻身,赫然间就将体态娇小的陈月清给压在了身下。
陈月清这才明白,自己这是在给秦汉制造轻薄她的机会。
等到这红罗帐中激情已经褪去,秦汉不禁眯着眼睛,怀中的陈月清却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秦汉不禁眉毛一挑道“怎么?”
“我这个皇后究竟要做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不想在这深宫之中继续呆下去了。”
说着,就看陈月清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来,指着那穹顶上的贴片道“这深宫里头的每一块砖我都仔细的数过,我甚至知道门外的宫人们几点会起来打扫整个宫殿,我还知道每天玉泉山的水车是几点送到我这坤宁宫来。”
一听见陈月清这么说,就算是秦汉也明白了她内心之中的苦楚。
然而事实上是,秦汉未曾出现之前,陈月清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仿佛已经认了命。
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她只是一个被人供奉在台面上的“菩萨”,除了接受众人的朝贺之外,她不用做任何事情。
而这个名义上的皇后,老皇帝却是连碰都不曾碰过,唯一走出深宫的那一次,还是为了举发陈文,从深宫之中走到了三法司。
这也是唯一的一次出宫。
外边的世界对于陈月清而言,无疑是新鲜又刺激的,她愿意称之为是“一场冒险”!
仔细想来也是可
怜,陈月清十三岁的时候就被送入宫中,当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在深宫之中宛若金丝雀一样,在宫廷中长大,在宫廷中机械性的学习礼仪,学习如何做一个坐在那里看起来无可挑剔的皇后。
然而老皇帝却是甚少来她这里,即便是来了也如同父亲对女儿一样。
更不曾碰过她!
自从秦汉出现之后,陈月清这才突然一下子发现,似乎自己的一颗心已经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抛弃掉两个人的身份,那么可以说陈月清无疑是喜欢着秦汉的,她愿意跟秦汉呆在一起一辈子。
若真的只是平常之人,两人恐怕早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
可是现在的身份,一个是当朝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而另一个则是皇后,是太子名义上的小妈。
尤其是这种身份根本不可能打破,那世俗的壁垒会一直圈禁两个人,直到死去。
甚至有的时候陈月清也曾想过,或许自己只有用一死,才能彻底重生,至少死可以让她自己来做选择怎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