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陈勋跟赵寅还有李本和霍真三人在这樊楼之中吃喝潇洒之时,忽然就看见一个招讨使手下的千总忽然出现在樊楼之中。
随着他的出现,樊楼的这些莺莺燕燕们,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来。
“啊这,这人怎么浑身是血啊!”
“臭丘八来咱们这干什么……”
“嘘,小点声,难道你不知道现在外边是什么情形吗?”
不多时的功夫,就看霍真被手下的贴身侍卫叫了出来。
随即霍真出现在樊楼的大堂之中,这浑身是血的千总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强行用手中佩刀拄着地,支撑着。
“大,大人,张巢派了先锋,从谯城开始了进攻,现如今已经打到了锦官城的外围,我们外围的三条防线,如今已经被突破了第一道。”
按道理来说,这霍真虽然贪得无厌,且跟这陈勋一起贪污,可不管怎么说,能在大周这个尚武之地做到招讨使的位置,说明其有一定的真才实学,否则是断然做不到如此高位。
比如这锦官城之外的三道防线,就是这霍真的杰作。?。?????。??
或许霍真早就注意到,以陈勋这么玩下去,必然会出事,然而一旦出事,自己这个招讨使可以说是难辞其咎,因此才不惜让自己的部兵马都在这三道防线之中。
第一道防线是尽管城外的一条河,名为清溪,这清溪虽然名字里带了个溪字,可却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河流,也正是这条宽阔凶猛的河流,保证了锦官城的日常用水。
防线就设置在这清溪之内,军营更是设置在这里,如此设置的用意自然是想要借助着清溪的阻隔,将张巢的部队阻挡在这里,想要度过清溪,必需要船舶,否则以人力过河,只怕过不到一半就会尽数淹死在这里头。
“什么?他们是如何过的河!我曾经下令,周遭片瓦都不许下河,船只更是早早地被我们部收了上来,他们究竟是怎么过来的,没有船,拿什么过!”
可是下一秒霍真却是彻底沉默了。
因为这千总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对于张巢等人来说,却是理所应当。
“大人,他们拿的是攻城所用的云梯,用那云梯过来的……”
“你说什么?云梯?这怎么可能,云梯才多长……”
一般来说,即便是最城高池深的城池,其高度也不外乎就是二十多米,而这二十多米换算成尺,也就是几十尺,云梯的长度虽然有限,但是却可以源源不断地用云梯绑扎着云梯,形成一个长长的梯子。
至于这些士兵如何在如此绵长和疲软上的云梯行走,那就如同是攻城一样,只要抓住两边,不使自己从云梯之上摔下去即可。
这些士兵就是这么过的河,几十条云梯,就足以运送数以千计甚至是上万兵马。
而防线里边的士兵们,更是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此时正是深夜,张巢的兵马就是趁着这无边的夜色,在云梯上缓缓地爬行着,虽然速度极慢,可是却做到了悄无声息
,等到他们过了这清溪,点起了火把之时,这些防线之内的人才骤然发现。
不知在何时,张巢的兵马已经站在了这防线的正对面。
一时间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怎么会,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可能,不可能啊!”
那千总浑身上下都是血,很显然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因为这一次张巢占据了谯城之后,气候就与之前有着明显的不同。
谯城本来就是粮草和武备的大本营,在这年月,整个西川已经被陈勋弄的怨声载道,不知道有多少血债,而这些老百姓为了能吃上一口饱饭,自然要跟随着手中有粮的张巢。
不管前方之路到底为何,也不知道他们还能活多久,可是这些老百姓却是想的很清楚,与其就这么坐以待毙,饿死在家中,还不如跟随着张巢出来,没准还能讨得一线生机!
在谯城振臂一呼的张巢,迅速的收拢了从城镇四周源源不断来投军的老百姓,共得四万多人。
然而这还没完,在路途中的老百姓依旧在朝着谯城跑,谯城虽然是一座小型的军事重镇,并且其中储备的粮草和军械,也的确足够武装一支几万人的大军,其中甚至不乏盔甲等贵重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