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让你走了吗?你若不说就走不出这里,留在这里做花肥吧……”轩辕歽周身冒着寒气,眸子里满是冷意,若是她再走一步那就永远留在这里把,他不介意多动一下手指,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没多大区别。
我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我说了不知道!要杀就杀,师傅和夭月会给我报仇的……”心里又难过又失落的,还遇到个神经病,懒得跟他扯了,爱怎么怎么,在死亡线上都来回过两次了,我还怕死?
脚步坚定的往前继续走去,后面一阵寒意袭来,我侧身躲过,特么玩真的?真要杀人灭口?我皱着眉生气的说道:“你有病啊?凭什么想杀人就杀人?我特么欠你的?”好想爆粗口,没有王法的世界就是这么坑爹,比我强就可以随便杀?姑奶奶就不认命!
轩辕歽脸色难看极了,敢和他叫板的人都死光了,想快点死那就成全你!五指成爪,锋利的指甲长了出来,如一把把利刃,不是嘴硬吗?尽情的躲吧,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一双眸子冷森森的盯着面前的人,犹如盯着一只猎物。
猎物死的太快就没什么意思了,得慢慢玩,看着猎物害怕的四处逃窜才是最有意思的,锋利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下一秒便朝面前的人抓了过去,这一爪力道不重,一成力而已,但抓中了会怎么样他就不好说了。
我费力的躲开,刚刚已经消耗了太多的力气,现在头昏脑胀浑身发软的,遇上这个变态是要怎么办啊?险险的又躲过一下,我看出来了,他没想一下子杀死我,这是把握当猎物想玩死我啊!果然是个大变态!不然怎么怕见人还戴着个面具?肯定是长得丑心里扭曲。
没几下我身上就多了几道深深的血痕,疼得我直冒冷汗,体力不支,身上又多了几道痕迹,我吃力的后退着,他步步紧逼,好想骂人,可现在不能浪费力气,我喘着粗气笨拙的躲闪着,身上血痕越来越多,本来就打湿了的衣服变成了一条一条的,鲜血一点点蔓延开来,衣服渐渐被染成了妖艳的血红色。
好疼……本来就害怕疼痛的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着,死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坚决不求绕,猎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弄猎物,看他们害怕惊恐的表情,我偏偏就不让他如意,求饶只会让他更开心的猎杀我,尝着嘴里的血腥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恨恨的瞪着那个步步紧逼的变态。
轩辕歽看着那个死撑的人,心里极度不爽,她明明害怕得发抖,还敢瞪她,这倔强不认输的样子让他有一丝挫败感,完全没有了玩弄猎物的乐趣,甩了甩手上还带着温度的鲜血,不说话那就去死吧,反正死在这里谁也不会知道,这是狼族禁地,就算夭月也不能怪他,只能怪她自己乱闯。
鲜血洒在草地上到处都是,渐渐的又全都消失了,对峙的两人都没有发现这个小细节。我感到他身上的杀气,这是要动真格的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就死在这里也太亏了,凭什么呀?我一没勾……引他爹,二没挖他家祖坟的,凭什么杀我?望月湖又不是他的,还不让人看了?姑奶奶还得靠望月湖回去呢!
险险的躲过致命一击,避开了脖子,没有击中要害,锁骨出却狠狠挨了一下,左手失去了知觉,我检查了一下,骨头都碎了!我终于害怕了,这一下要死在脖子上绝对就死定了,我不想就这么死了。鲜血顺着手臂不停的滴落在地上,却全都被吸入了地下,我意识有些模糊的跌倒在地,失血过多,又精力耗尽,看着慢慢走过来的人,我心里一片悲凉,逃不了了么?
小白趴在夭月肩膀上往这边赶来,刚刚本来在睡觉,突然梦到了花花一身是血的样子,它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它的预感一向很准,急忙告诉了夭月。
夭月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有些后悔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陌生的地方,他心里明白这不是迷信,小白的预知能力是真的,半点马虎不得,毫不停歇的去了她之前休息的房间,果然没人,被子已经没有了温度,想来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房间里没有其他人的气息,是她自己出去的……
小白充分的利用了自己的天赋,发挥起了警犬的作用,趴在地上嗅了起来,夭月也念动咒语,无数的桃花潜入地下收取信息,不久后小白直直向一个方向跑去,同时夭月也收到信息,就是那个方向,抱起跑得正欢的小白飞身而去,空中只能看到一道闪电,眨眼就到了温泉池边,向前走去凭空出现了一堵透明的墙,这是结界……
夭月后退几步,只能强行破开结界了,狠狠的击向结界,可结界晃了晃毫无反应,布置这结界的人法力不在他之下,心下着急,使出全部力气攻击结界,这是唯一的办法,可要费点时间。
锋利的指甲在离那女人脖子只有一寸的地方停下,轩辕歽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有强者在强攻结界!这么快就找来了,看来不是夭月就是紫陌了,罢了,不过一只蝼蚁,有人要就暂且放过吧,站起身一挥手,结界打开了移一道口子。
夭月一闪身就到了跟前,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人瞳孔一缩,脸上却是没什么表情,有些颤抖的蹲下身子探了探,还好还有口气,看着衣裳不整满身鲜血的人他脱下外袍包裹住她,轻轻的抱起来往外走去,抱着她柔弱的身子,发现她身上多出骨折,甚至有地方骨头都碎了……必须及时救治,至于妖王,那个伤她的人,他会让他付出代价!
轩辕歽冷冷的看着离去的白色身影,眼里闪过一抹寒光,急着救人所以对他连一声质问都没有?看来这女人对他来说还真重要……
低下头,他愣了,地上怎么一丝血迹都没有?刚刚那女人明明丢了很多血,瞳孔微缩,他看到了泥土里冒出一个个绿色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不仅是脚下,而是整个湖畔两岸都是如此……三生花?
不过短短的一愣神,这些嫩芽就已经长大生出叶子,一个个血红色的花骨朵长了出来,轩辕歽欣喜得不知所措的看着长满整个湖畔的三生花,一阵微风吹起,一刹那所有的花同时绽放,一朵朵血红色的花迎风晃动着,围绕着整个湖面。
夭月微微看了一下身后的情况,加快速度往桃花园飞去,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她的血让那些花开放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惹了一个大麻烦!
轩辕歽呆立在岸边,银白色的头发随风飞舞着,她……回来了?可是这里只有他一人啊,连想到刚才,对!是那个女人的血让三生花开了,难道……幸好刚才没有直接下死手,还有救,至少在弄清楚事情之前她绝不能死……
无力的在岸边躺了下来,随手摘下面具,闭上眼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是眼角划过的泪痕出卖了他的心。花海里的他格外的显眼,心里有了期望,一千年了,他终于等到三生花开……脑子里有了算计,那个女人,他要定了!
深夜,轩辕歽戴着冰冷的面具走在偌大的殿宇里面,到了一个偏僻的方,一挥手打开了一道结界,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山洞口,一股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皱了皱眉走了进去,一道道闪着幽光的铁门自主打开,静悄悄的山洞深处传来了滴答滴答的水声。
山洞里面很宽阔,里面有一个大大的水潭,水潭里的石桩上修建了一个个牢笼。里面的牢笼大多都是空着的,只有两个牢笼里关着人,手脚上面锁着手腕粗的铁链,牢笼和锁链都是天外陨石用岩浆烈火打造而成,除非有钥匙,否则根本别想打开,这是狼族关押重要死犯的密牢。
牢笼里那个穿着蓝色裙装的人动了动,虚弱的说道:“有人……进来了……”
长期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虽说不会被饿死,可也被禁锢使用不了法力,撑不下去就喝潭里的水,潭里有着食人鱼,都是用血肉养大的,凶残无比,连喝水都不那么容易,每次取水都会被咬伤,没法用法力救治伤口,往往都要溃烂,可只能等它自己好。
听到有人来了,旁边牢笼里的人抱着身子颤抖了起来,他知道来的人只有轩辕歽,每次他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事,他不想死,不想死……他还是孩子的时候就被莫名其妙的关了起来,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了一千多年,他没有做错什么,他也不想死啊……
正想说话安抚那牢笼里的人,轩辕歽的走了进来冷冷的说道:“看来本王还是对你们太好,你还有力气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