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笙叹了口气,说:“还不都一个样。”
两位小姐在琴前嘀咕了一些长短后,来到桌前坐下,湘君小姐让她先作一幅画给她瞧,今笙也就静下心来,气定神闲的作了一副画。
她画的是眼前的湘君,但以她的作画功底,是没有办法把湘君的神韵给画出来的,能把人整像就不错了,最后也就画出了个头像。
湘君看了看,指点了她一二,两个人一边说一边画,时间便也渐渐的过去了。
吃饭的时候今笙非要留下湘君,她推辞不过,也就留下与她一块吃了午饭,吃饱喝足,她才起身告了辞,回家去了。
送走了湘君,今笙也在自己榻上靠了下来。
之前她有意试探了湘君一番,猜测着太子殿下与她私下里有没有别的交集。
前世,她大多数时候是被罚在屋里闭门思过的,外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也不清楚湘君究竟是如何成了太子妃的。她仔细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隐约觉得应该是选秀使然,毕竟是往事了,又无关她的事情,她实在是记不清楚了。前世的时候她一门心思在二皇子身上,哪里会关心别人的事情,她又是闺阁女子,还常年被罚在院里不许走动,知道的消息实在有限。
今笙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这一世,母亲还是去逝了,虽是沿了前世的轨迹,可母亲的去逝提前了。
她猜测着,是不是因为她的一些行为上的改变,周姨娘急了眼,对母亲动了手脚。
太子殿下被废一事,她并不能做什么,是不是就不会因此提前呢。
但是,她要如何告诉太子殿下,他会被废一事呢。
这种事情,她能借着哥哥的口来传话吗?无凭无据,太子殿下怎么会信。
拿不出一个可信的理由,恐怕,连哥哥都不信吧?
今笙觉得胸口有些沉,心里默默叹口气。眼下,第一要紧的,是要霞光露出马脚,供出周姨娘害了她的母亲一事。
~
入夜。
整个国安候府寂静下来,各人也渐入梦乡,霞光也和往常一样上了床,但因为昨晚一事她今天就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
周姨娘答应,等过几天把她从笙小姐这里要过去,然后再找个机会放她出府,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然是不肯出府的,但现在没什么比保命要紧了。
忽然,她原本合上的窗户砰的一声便开了,她顿时惊得一下子紧闭了双眼拉上被子便把自己蒙了起来,外面又传来女人啼哭的声音从窗户飘了进来,好像就在窗户之外,这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凄凉,吓人。
她怕得瑟瑟发抖,夫人又来了,又来找她了。
“不是我,不是我……是周姨娘,是周姨娘。”她缩在自己的被里小声低抽,连拉开被子逃跑的勇气都没有。那声音不知何时退去的,仿若就在耳边,挥之不去,她恍恍惚惚的缩在被子里全身发抖,不敢动弹。
次日,当她精神恍惚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就瞧见袭人和紫衣说笑着从隔壁出来,她们仿若什么也没有听见过,没有任何异常,瞧见她后紫衣还笑嘻嘻的说:霞光,你昨晚没睡好吗?你精神瞧起来不大好啊!
袭人也关切的问:霞光,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帮你给小姐请个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霞光目光忽然就红了起来,她很后悔,为什么要鬼迷心窍听周姨娘的,现在夫人没去找周姨娘算帐,却来找她了。
猛然,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不死心的再次问:“你们昨晚有没有听见有人在窗户外哭?好像夫人的声音。”
袭人摇头:“没听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