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颜凑近她,“下什么药?嗯?”
林晚熙却凑上来,吻他的脸,“就是会这样那样的药。”
什么这样那样的药?
林晚熙脑海里全是前世她喜欢萧君颜最热烈的时候。
因为太爱,害怕失去,她缠着萧君颜,一有时间就去黏着他,萧君颜与她相处下来,知道林晚熙也就是一个纯稚天真的小姑娘,心无城府,可以用简单得纯粹来形容,没什么心机,被家人保护得很好,善良得灼目耀心,就像一张白纸,一眼看透,所以渐渐放下对她的防备。
这小东西就是喜欢黏人,黏着他。
所以,那日林晚熙在他鬼医师父那里得了一种隐秘的情药,即便是慕白亦看不出那药的端倪。
林晚熙剑走偏锋,觉得若自己有了萧君颜的孩子,他看在孩子的份上定会多关注自己一些。
可是萧君颜从来不与她同房,她耍赖在他清风阁睡,即便睡前耍赖皮枕着他的手抱着他的腰睡,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都是在她的暖月阁。
没有一次例外。
他不肯与她同房,也从不肯同她过夜,连自己什么时候被拎回暖月阁的林晚熙也不知道。
她也曾暗暗警告自己,枕着萧君颜睡的时候,莫要睡得那么沉,可每次她被拎回暖月阁时都睡得很沉。
她那时哪会知道,她枕着萧君颜睡,她睡得安稳,可萧君颜因为邪功在身,她的触碰像将他举在火上炙烤,又像万虫呲着獠牙噬心之痛。
何况彼时的萧君颜身上背负血海深仇,他并不想因为一个小姑娘,放弃自己的复仇大业。
那些仇恨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也只不过是为了复仇。
邪功能让他成魔,无所不能,是他的捷径,事半功倍。
他也就冷着林晚熙,每次林晚熙黏上来,他便冷眼相待,他希望这小东西能知难而退。
那时候萧君颜便清楚的知道,林晚熙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灼耀,而他来自幽黑的地狱,他们所成长的不同环境就如一道天斩,将两人生生的劈开。
若小姑娘有一天发现自己是举着屠刀,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还会这样黏着自己,不怕自己吗?
她会不会也像旁人那般嫌弃他刑克之命?视他为不祥之物?
所以,萧君颜想将林晚熙刚萌发出来的一点点苗头扼杀在萌芽状态。
每晚等她睡着,他强忍不适,再将她抱回暖月阁。
上一世的林晚熙便很会撒娇,总能磨着冷俊的萧君颜没了脾气,尽管萧君颜冷着她,没回应她的任何一份喜欢和付出,林晚熙依旧能每日乐此不疲。
大概是因为太爱,所以不顾那人的冷脸,只自我感动的付出,以为能捂热他的心。
萧君颜蹲下来,平稳呼吸,再问一遍,“林晚熙,什么药?”
林晚熙却又不说话了。
萧君颜盯着林晚熙的脸看,她却呼吸渐渐平稳,桶里的温度渐渐降下来。
萧君颜伸手摸了一下水,看着手臂上的红丝,叹一口气,敛下所有的情绪,身上衣服被林晚熙吐在身上,也不舒服,萧君颜三两下亦脱去自己身上的外袍。
衣服尽褪。
硬朗流畅的身体曲线尽显,全身肌肉张力拉满,那根细红丝从身体各处向心脏处延伸,格外的惹眼。
萧君颜紧抿着唇,看了一眼林晚熙,跨进浴桶。
却是再不敢碰到林晚熙这小东西。
刚跨进来时,他碰到她的脚,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呼吸不了,双目亦赤红起来。
他慌忙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