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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刘壮这个人对沈辰澜忠心耿耿，甘愿为他鞍前马后，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人如其名，他长得特别壮实，但特别瞧不上温温柔柔的小白脸。当然，沈辰澜是例外。因为沈辰澜也在，所以刘壮稍稍有所收敛，吐糟的声音不是很大。奈何陆闻笙耳朵灵光，听得一清二楚。沈辰澜似乎也听到了，脸色一变刚想转身，却被陆闻笙拉住了。“大人，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有句话说的挺在理。”陆闻笙靠近沈辰澜，悄悄说了一句。“什么？”沈辰澜配合他表现出好奇。“闲话自然有，不听自然无。”听到这，沈辰澜释怀地笑了，这倒像是他的性格。不过手下有对陆闻笙不信服的人也存在，用施威压的方式迫使他们信服陆闻笙并不是好办法，得让他们自己发现陆闻笙的人格魅力。到了那条被污染过的溪流，沈辰澜安排随从隐匿在各处观察一天，找出被污染的原因。“大人，你看岸边，有一些脏东西。”陆闻笙眼尖，一眼就注意到岸边的污秽物。想也知道，造成污染的部分原因就是当地百姓会把生活产生的废弃垃圾直接丢弃到河里。“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这次瘟疫不简单，污染源就是这条河，所以河里应该还有其他东西。”陆闻笙开始怀念现代的监控了，这样守着有点像在守株待兔，能找到人的概率不是很大。沈辰澜自己也找了个地方隐匿起来，陆闻笙当然是跟着他了。不希望这里的海也被污染太阳落山，天色已晚，河岸边多滋生蚊虫。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有很多蚊子，但陆闻笙一下也没被叮到。月光洒到河面，给河面铺了一层纱。没有蚊虫叮咬，月色皎皎，夜色静谧，微风拂来，陆闻笙已经开始昏昏欲睡了。他的头一下一下点着，然后又猛地抬头，清醒没多久便又开始点头，如此循环往复。那副瞌睡的样子太可爱了，沈辰澜注意到后偷偷笑起来，然后轻拉着对方，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以防摔倒。靠在沈辰澜的怀里，陆闻笙突然就不困了。对方温热的体温和身上淡淡的清香让陆闻笙的心里小鹿乱撞，还好有黑夜的掩饰，遮住了他发红的脸。陆闻笙没有说话，只觉得此刻是前所未有的安宁，他不忍打破这片刻的享受。可惜现实是骨感的，就在陆闻笙还在小鹿乱撞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哗——哗——哗——那是明显有人在溪水里倒东西的声音。谁家好人大半夜出来倒水啊？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这么做。陆闻笙立刻从沈辰澜怀里起来，静静等待沈辰澜的下一步动作。“拿下他们！”沈辰澜突然出来，听到命令后，其他随从也纷纷跳出来。沈辰澜可以完全适应黑夜，在黑夜中行动如常，可其他人只是凡人，黑夜里行动不便。忽然，一道光出现，是陆闻笙手持燃烧符，向河边靠近。听到声音后，那两个鬼鬼祟祟的人丢下手里的盆慌忙逃走，可月光不足以给予他们足够的光源，因为视力受限，一个不小心栽入河中，另一个摔倒在岸边。陆闻笙靠近时那个掉入河里的人还在挣扎呢。随从们反应迅速，不等那两人再次逃跑，冲上去把岸边的人压制住，又把河里的人捞出来压制住。“大人。”随从等候着沈辰澜的下一步吩咐。“带回去，绑进柴房，派两个人守着，明日再审。”“各位记得把他们塞布到他们嘴里啊，防止他们咬舌自尽。”沈辰澜说完后，陆闻笙还跟在后面补充一句，这是他以前看电视剧得出的经验。听到陆闻笙的提示，刘壮非常干脆，直接卸了两人的下巴。两个人一脸懵逼看着陆闻笙，想要抗议却说不出话。不是，他们也是惜命的，怎么会随随便便咬舌自尽？！回去路上，除了那两个人呜呜咽咽的声音，剩下的就是虫叫声了。“大人，医馆里的周大夫去云游四方了，现在是他的徒弟接手。”陆闻笙找了个话题，以至于一路上不会太尴尬。“是吗？今夜过后我要去医馆里拜访一下。”沈辰澜没有想象中的惊讶，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医馆里换了大夫。“被污染的溪水会到海里吧？就是你之前带我去看的海。”提到这个话题，陆闻笙有些伤心，他不希望这里的大海也被污染。“会，但你放心，我会让这条溪流重新清澈的。”陆闻笙被安慰到了，说道：“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海已经被污染了，而且和这些普通污染不一样，几乎是不可逆的伤害，所以我真的不希望这里的也被污染。”“不会的。”沈辰澜明白他说的，心里的想法和他一样。不过神仙不能过多插手凡间事。想办法赚点小钱钱翌日清晨，那两个被卸了下巴的人被压到厅内，沈辰澜坐在主座，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趁着沈辰澜还没开口，刘壮就已经把他们的下巴重新安回去了。被折磨一夜的两个人终于有机会说话，表情狰狞刚想骂两句，可抬头对视上沈辰澜的视线，立马低头噤声。“你们昨夜在河里倒的是什么？”“啊，没……没什么，就是……”其中一个长得有些胖的人顶不住压力，说话变得结结巴巴。另外一个瘦骨嶙峋，牙尖嘴利的人看不下去，抢说道：“大人，我家夜壶满了，让他陪我出来倒，不明白怎么就被抓到这了。”“夜壶？要我让人把你们昨天留在那里的盆拿过来吗？你真是睁眼说瞎话。”沈辰澜带这些怒意，更加有威压了。“没错，就是用盆。”瘦骨嶙峋还想狡辩，奈何胖子已经六神无主，在瘦骨嶙峋刚狡辩完后就把一切都抖出来了。“是公主殿下，她府里不知在搞什么，每晚都会弄出一些脏水，都是半夜让我们出来倒脏水的。”说完后，两人均是脸色瞬间变白，仿佛说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很好，你们去把他们两人送回公主府去。”沈辰澜满意笑了，吩咐随从把他们两人“送”回去。得到了有用信息后，沈辰澜开始慢慢想着如何进行下面的剧情。这时，陆闻笙也醒了，梳洗结束后他要去找沈辰澜谈谈何时去救被困在公主府的海妖。昨夜他也想了很多，想必那两人倒入河里的东西与海妖和那封信有关。“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带那些海妖回家啊？”正巧陆闻笙进去的时候，沈辰澜还在里面。在刚刚的思索中，他原本是想对陆闻笙狠一点，让他恨自己，这样等到最后他才可能会杀了自己。可是沈辰澜纠结了，一方面他不舍得伤害陆闻笙，另一方面，以陆闻笙的性格，在最后因为仇恨杀死自己的概率太小了。一个新的方案正在他的脑中疯狂酝酿，从头到尾理了一遍。在陆闻笙进来后，他就已经思考结束了。“今夜我和你再去看看，公主身边的人被我抓过来又送回去，她很有可能会把他们转移。我们贸然去的话，如果没发现，还会被安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沈辰澜说的很有道理，陆闻笙表示同意。然后，在用完早膳后，他又出去了。这次到街上，陆闻笙没有什么固定的目的地，只是随便瞎逛，熟悉熟悉。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不会乱跑，否则迷路了会很麻烦，更何况他还有些路痴，所以瞎逛时也是找自己认得的路线走。“大人行行好，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赏我点碎银吧。”一个衣衫褴褛，满头白发的老妇人跪在地上，拉着一个过路人的衣角，伸出满是泥垢的双手，小心翼翼讨要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