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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营的训练差不多已经到了后期了,平日里每日的其他训练,个人战斗力的训练基本已经训练完了,现在每天还保留的就是每天的热身训练。
将所有的新兵集合起来之后,与宏大的便走上点将台,高声道:“新兵营的训练现在已经到了后期,诸位新兵的实力也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但是行兵打仗,靠的却不是个人的战斗力有多强悍,同样实力的两只队伍,若是一方训练有素,战阵演练的极为娴熟,而另一方却是一盘散沙各自为阵,那么最后的结果,必然是军阵演练训练有素的一方将那一盘散沙的一方剿灭,相信这一点,大家都明白了!”
说完,于宏达便看着下面列成方阵的新兵,一挥手,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便开始训练行军布阵!雁翎阵、天门阵、玄襄阵乃是最先要训练的军阵!”
此前这些军阵的知识都早已经告知了众多新兵,如何听从指挥,转变军阵,如何演变,都早已经教授过了,只不过今天确实第一次开始真正的演练军阵而已。
点将台之上,于宏达不断的发出一道道领命,而一旁的旗手则不断的以旗语将命令传播下去,每一营之中,都有人能看懂旗语,每一队之中,也都有人接收上面的命令,这么层层递进之下,将于宏达的命令传递到所有人的耳朵里,让整个军队都处于一种令行禁止,完全掌控在指挥之人的手中,这便是行军打仗之时最重要的东西。
“雁翎阵!”
“左翼,突进!右翼,掩护!”
旗帜不断的挥舞,命令一层一层的传递下来,新兵营内的新兵不断的配合传递下来的命令做出重重变化。
吕强在军阵之中,看着军阵的变化,深处军阵之中,却总觉得这军阵的演变之中似乎有不少致命的破绽一般,而且很多时候,似乎也觉得不应该这样子演变一般。
虽然觉得于宏达指挥的有点不对劲,可他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而后演练天门阵,诸多新兵好似化为两座大山一般,唯独在中央的位置留下了一条可以突破的缺口,但是若是对方选择从中央这狭窄的地方作为突破,便会在分流之下被两旁的布阵的军士给斩杀,取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之势,也可作为防御阵势。
于宏达不断的发出命令,军阵不断的演变,但是身处军阵之中的吕强却还是那种奇怪的感觉:
于宏达指挥的有些问题,说不上来是哪,但肯定不对。
而演练玄襄阵的时候,也是如此。
玄襄阵乃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假阵,运行之间队列间距很大,多数旗帜,鼓声不绝,模拟兵车行进的声音,步卒声音嘈杂,好像军队数量巨大,欺骗敌人。
但是众人演练的时候,军阵演变却只觉得嘈杂,却并没有给人一种声势浩大数量巨大的感觉,反而将此阵的缺点行军分散的缺点暴露了出来一般。
……
训练结束,一整天都有显得心不在焉的吕强,脑海之中一直在想到底哪里不对,弄得他筋疲力尽,回到宅院,例行检查了一下便倒头就睡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他又开始做梦……
梦中,庞云一些记忆,似乎是受到了今天吕强绞尽脑汁思考的影响,渐渐浮现出来,而其中,最多的就是关于阵法的记忆。
只不过这些记忆非常朦胧,一点都不清晰。
梦中也大多都是庞云在看书的记忆,庞云的阅读涉猎极广,这军阵演变的古籍更是看了不少,这梦中梦到的记忆,也都是庞云看书看来的,只不过庞云本身却从来没有操练过军阵,所以庞云本身也很生疏,这记忆到了吕强这里,便显得有些模模糊糊了。
一觉睡醒,吕强揉了揉脑袋,感觉脑袋生疼,还有那些记忆,现在,吕强差不多已经习惯了,知道若是做梦的话,恐怕都是庞云的记忆了,这一次却正是关于阵法的部分记忆,而其中便有庞云看古籍之上的关于军阵的记忆。
新兵营,第二天开始训练演练军阵,半天的演练,吕强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起来,比昨天要清晰了不少,他确定于宏达的指挥的确有些问题,但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是哪里,思索这些问题,险些让吕强的训练都出了差错。
好不容易到了中间休息,吕强便皱眉苦思的坐到远离人群的地方,现在在新兵营,若是吕强不喜欢的话,也没有谁敢来没事打扰吕强。
心中思索那军阵到底是哪不对了,向着向着便直接捡起一根树枝开始在地上勾画了起来。
慢慢的勾画之中,吕强才感觉到那模糊不清的记忆已经越来越清晰了起来,对于心中那不对劲的感觉也越来越明了了起来。
慢慢的,以树枝在地上勾画的速度就越来越快了起来,那树枝在吕强手中似乎都已经化为了一柄利剑一般,而吕强便是在舞动着一套剑法一般。
吕强沉寂在演练之中,连已经走来的于宏达都没有感觉到,而于宏达还未走近,便看到了吕强在地上勾画似乎是在演练军阵,看到这里,于宏达便站在离吕强不远的地方观看了起来。
但是于宏达却越看越心惊,外行人不懂的话,是看不明白那一道道线条的变化的,而新兵营的军阵演练训练,本身就是于宏达指挥的,如何能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