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想着就开了门走到停车位置要发动车,结果身后麻子叼着油条,“来,你坐副驾驶!”
操,我一大早的起来就是为了避开麻子。
“今个你就别去了,下次!”
“就是今个我才要去,你在女人面前就是个青鼻涕,你不懂女人,有句话说啥,你跟一女人吵架了,解释一千遍都不如直接堵在墙上再堵住嘴,你这性子太娘们气,不行,走吧,保证我今个给你把人搞定!”麻子说着,吃完一半油条,把另一半往头上来回抹,愣是把发型整的跟上海滩许文强一样“女人不喜欢小鲜肉,喜欢大叔,懂不,你穿的下身跟学生似得,上身跟小白脸似得,啥意思,激情燃烧的岁月啊,点燃那小妞大学时候的感觉啊?这都几年过去了,人家早就褪去了学生气了,回去把那上次给你定做的皮草穿上,听我的没错,麻利点,我等着你!”
“算了,女人才穿皮草,我要是性子娘们,再穿的娘们,那不就剩下亮**证明是爷们了?”
“要不得了,没准你同学喜欢上我!”
“我跟你说哈,你别打白云主意,她不是一般女生,比较古怪!”
“看不出来你还挺花心的,不是喜欢小妹吗,那还惦记前女友干啥,再说我就喜欢古怪的!白云,恩,一听这名字就有味儿,对了,她哥叫啥?她爹妈很会起名字啊。”
“不是惦记,只是告诉你,咱们去是求人家,不要弄出些三角恋之类的!她哥叫白天!”
“白天?白云?操,好名字!”
反正吧一路跟麻子竟扯些没谱的话题,我倒不是捯饬为了旧情复燃,最起码能勾起白云的美好感觉,算是为了办事出卖色相吧。
“麻子,你别弄的嬉皮笑脸跟逛窑子似得,那些皮子日记我跟山魈看了,我们必须要找到上边的物件,但是这些物件所在的地方,比较邪乎,我们找白云是求人家,也许白云不行,但是她最起码认识一些人,给咱们牵牵路子,要不,咱一个收皮子的,一个打皮子的,一头雾水找谁去?”
“一等,你跟山魈在哪儿看见那些日记上的东西了,不是小妹说那日记需要到一个地方才能看见吗?”
我只好言简意赅的把昏迷后跟山魈的一切经历跟麻子讲了,麻子听完后,立马严肃起来,他应该懂得了事态的严重性。
于是一路无话,麻子这人吧,很多优点,能耍能浑但是遇到事儿,能顶,而且粗中有细。
白云的单位属于国家保密机构,对外是一个科研部门,实则是个啥,天知道。
我怎么知道这事呢,因为毕业第一年的同学聚会上,她没去,很多人起哄让白天给白云打电话叫出来,白天说,白云单位禁止家属打电话,而且单位的任何事情都禁止外露。
办公楼坐落在郊外一处很隐秘的地方,我们一早出发,到达的时候也是下午了,我也是事先跟白天联系才知道了地址,联系的时候白天貌似正在床上忙,喘着气的叮嘱我一句,不确定你能进去哈,就撂了电话。
我跟麻子在办公楼前的一处空地停了车。
“咱在北京多久了,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地儿,怎么连个看门的都没有,要不咱进去?”麻子锁了车,四处打量。
就在这时候,我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没接,但是对方执着的打,我不耐烦的接起来,连听都没听回复一句“不感兴趣!”,很多售楼或者理财的每天骚扰,我基本都是四个字。
就在我刚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突然有种感觉,这个电话是熟人打来的,我说了,我直觉很灵敏,对方很清淡的声音“是我!”
就这两个字,我当时脑海中莫名的冒出来两个人,小妹还有白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仅凭这个声音就想到这些,而且那一刻我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原来我骨子里喜欢的都是一个类型的女子,那就是冷,我喜欢寒冷的女子。
我知道不可能是小妹,而且我可以想到,白天肯定是联系上了白云说了我要找她的事儿,也许白云这会就在办公楼的某个窗户内看着我,否则不会这么凑巧。
我抬头朝着办公楼望去“我想见你,方便出来吗?”
“两分钟吧!”白云很简短的答复。
“靠,怎么听上去跟老夫老妻一样,这么默契!”电话导音很清楚,一旁的麻子起哄外加醋意的说。
我没搭理麻子,有点紧张,小紧张,还有点小激动,按耐不住吧,我本来以为我爱上了小妹,我淡忘了曾经的白云,可是,人,最不懂是自己,原来一个人的心是很广阔的,广阔到不会只爱一个女子,而人的心也是最狭窄的,狭窄到在爱情面前,你容纳不了兄弟,原来我一早的捯饬,对于麻子的提醒,其实骨子里都是一种贪婪,对于喜欢女子的一种占有吧。
这一点,麻子比我义气,甚至恰好相反,麻子也许会为了哥们,很痛快的割舍掉一个女人,而且,他不会夺人所爱,而我,相反,第一眼不喜欢一个女子就很难喜欢,我喜欢一个人不需要时间,只需要感觉,但是,我喜欢的女子,连同自己都可以忘记,更不用说弟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