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北归出现,站在身后问道:“可要暗中跟随临兮姑娘?”
呼延庭头都没抬,“不必,她做什么随她高兴便是。”
“殿下,这不合适……”
呼延庭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朝堂诡谲,老。二又一直想要抓我的把柄,我放一个弱点出去,也好过他从其他地方找事,让人防不胜防。”
“是。”
“若是她借我的名号在外头逞凶……”呼延庭轻笑,“顶多就是把她交出去,不碍着我什么。”
后面的话,呼延庭没说全。
把她交出去,也要看老。二有没有那个本事,能把她抓住。
折扇‘哗’一下打开,呼延庭微眯着眼,嘴角辍着浅浅的笑意。北归知意,悄不做声的退下。
事到如今,不仅北归对他行事疑惑,呼延庭自己在心里也打了个大问号。
问的是他对亓官的态度。
他对北归说,留亓官在身边纯属利用。但真是如此吗?
不,也许从一开始,就仅仅只是因为喜欢而已。
因为喜欢了,感兴趣了,所以再次见面的时候,不顾一切的把她带回身边。
呼延庭脑子有点疼,许多事情若是认真想,那就太麻烦了。
反正还没事到临头,等到出了意外,一定要让自己做抉择之时,再来细细考虑不迟。人生之中充满变故,今天,就不要想明天。
他自嘲的笑笑,这种得过且过的心思,要是被幕僚们知道,定要被狠狠说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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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亓官离开后,径直走到了这次要去的地方。
要说这世间的故事也真是稀奇,什么样的怪事都有,因什么而死的都有。
这一次,她要处理的是一个被赌友杀死的男人。
起因简单,两个好友一起前去赌坊,结果一个赢了大笔钱财,另一个在路上一石头砸死了他,抢走了钱。
那人死的不甘心,回家看到朋友因自己赢得的钱财发家致富,又看到一家老小生活在水深火热,心情愤慨,闷在孟婆茶肆里,死都不愿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