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寄说的没错,我连演员基本的职业素养都没有。
要让我看着他们把那些亲密戏演完,我说不定真能砸钱把这些版权都买下来,他拍一部,我买一部。
我嗓子难受得很,抽了根烟觉得嗓子沙哑的发痛,咳了两声发现完整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我心沉了一下,骂自己不争气。
秦未寄推门出来,正看见我咳得双眼通红。
“怎么了?”
“秦哥”一开口,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未寄皱着眉头,“你抽烟了?”
“我没事”
秦未寄冷着眼看我,把我手里的烟夺了过去,扔在了地上,“谢遥吟,你还是孩子吗?”
我有些怕秦未寄生气,上前拉了拉他的袖子,“我就是有些紧张,我还能演,没事。”
周空听着声音走了出来,“你墨迹什么呢?”
秦未寄淡淡道,“试镜结束吧,我带他去趟医院。”
“结束?”
“就小齐了。”他回头看了看我,“你自己作死,机会可不会等你。”
我咬着嘴里的嫩肉,尝到了一点血腥的味道才松口。
“周老师,我嗓子不能说话了”我咽了咽口水,“给我段没台词的戏。”
周空听着我的声音眉头也皱得深了,“进来吧。”
我这脸色还真就演了安溏跳楼前的戏。
没有台词,就是一段眼神戏。
没有任何情感铺垫就要演一段自杀的戏,周空都替我担心。
但他不知道,我死过一回。
我尝试过生命流逝的感觉,尝试过人求死心切的时候孤独汹涌而来的绝望。
安溏求死的心与我不甚相似。
我是因爱已失,安溏是因爱从未来过。
但至少站在这里准备跳下去的那一刻,安溏是不爱许江的。
这无疑不是周空在对安溏绝情之余的一丝温情。
是不是人死过一回以后,连再死一回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仿佛站在高楼上,脸被风吹着,心被雨打湿了。
我呼吸加重,我想安溏在临死前尽管觉得全世界都在伤害他,也仍旧希望有人能够拉他一把,让他活下来。
但是没有。
人们的手都是无情的刽子手,只是一步一步的把他往下推。
“别演了。”
我回过神来,看着秦未寄。
秦未寄似乎有些难受,侧过头,又站起来走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去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