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创纪录的大场面,心情难免起伏跌宕。他如此安慰自己,在id号发送过去后又给花子发消息:可以让晋江官网发个声明。
做完这些,他又深呼吸一次,去刷晋江官网的新闻,没什么新动态。再去碧水论坛潜水,创作交流区的新帖又更新了几页,还是收文加自荐。这是新人的常态,因为刚入行,没名气没点击,很难出头。
他前世又何尝没有?刚写文的那几年他才上高中,凭着一腔热血来做这些事,见成绩微薄还真做过这种事。只是那时这产业已经发展成熟,刷点击刷收藏这些事已经被明令禁止且施行得相当好,也就只有互暖这种做法还在夹缝中生存。
每个人都不容易。他现在尤其不容易。负分这么高,他如果还用&ldo;厌墨&rdo;这个号发新文,怕是连名都成不了,得来的全是臭鸡蛋和石子儿。再者,正分高达五百多万,说明也有很多读者喜爱他的文字,如今时隔五年重出江湖,如果让他们失望了……还不如一切重新来过。
当这个决定渐渐明晰时,乐玺结越想越有道理,甚至还能一举三得,同时避免自己和花子同时发文对他的新文产生影响。而且,按照如今的晋江规定,同一位作者可以拥有不多于两个的作者号,向编辑申请通过就行。
那么,问题来了。他的编辑是谁?不对,他现在还需要编辑?
再次碰壁于这个问题,他只能去问及梁缘。及梁缘不太了解作者这一行业的规矩,不过根据他们给他设置的最高权限原则来看‐‐在晋江网站,只有使用&ldo;厌墨&rdo;这一id作者号时他才不会被搜索,他也是有编辑的。
所谓的最高权限只相当于给他账号加了道防火墙。总结出这个最高权限的作用后,乐玺结意兴阑珊,翻看自己的作者专栏时都显得心不在焉了。
他在想,是该给自己的责编先报备再换马甲写文还是写完了再报备。这么一来,又回到了原点:他的责编是谁?
深感自己对不住自己的责编,他开始在以前的站内短信里翻找消息,终于在四年前的私人短信里翻到了责编阿尘翻来的消息,一大段话下来表达自己的荣幸之情,最后一句才甩出qq号。
阿尘?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见到的阿尘。乐玺结微微勾起嘴角,复制她的qq号加了,结果需要验证:你是谁?我是谁?你来自哪里?我来自哪里?
编辑的qq号还有这种操作?难道是他现在落伍了?他愕然之际,稀里糊涂的一一填验证消息,然后发送,返回。做完这些,手机叮咚一下,他一看,是花子又给他发微信消息来。
【大仙,你别逗我qaq,这是厌墨大神的id号!!!】
呃???乐玺结一时怔愣,两厢对比下来,这才发觉是自己之前不经思考的就复制了这个id号。
马有失蹄。他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子,赶快回他:以前的,现在不用了,打算换新号。
也就是在这刹那,他决定,他要先写完再跟责编报备。既然要从头开始,那就利利索索的从头开始,何必跟过去有牵连?
至于花子那里,当他看到三分钟后花子才发来的消息时,他大概能猜到这傻子是如何的激动了。
【!!!大仙,你能感受到我的震惊吗?!!!】
【不行,我发消息的手都是抖的。我要去冲了凉水澡冷静一下。我要走了,我要走了,跪舔!!!】
他失笑,拿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去给刚从厨房出来的及梁缘看,笑问:&ldo;有这么震惊吗?&rdo;只是无意间掉了一层马甲而已啊。
这个问题其实不需要回答。就连他自己都明白,对于一个作家来说,你可以是他们心中的神,一代人的回忆,也可以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更或者,他们仇恨的对象。他们对你的态度,对你的看法,都取决于你的文字所带给他们的感受。
只是,虽然他明白这些,但明白和真切感受是两码事。就如现在,他真正感受到了&ldo;厌墨&rdo;给他带来的感动。
是的,是感动,不是其他。身为一个作者,他感动于人们对他的铭记。
不过,感动的同时,他还在懊恼,&ldo;总是意外掉马甲。&rdo;
及梁缘失笑,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拥着他坐到沙发上,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着,温声问:&ldo;今天想做什么?&rdo;
乐玺结把他刚才的想法说了,末了还补充问了一句,&ldo;准备码字。你呢?大哥那边怎么说?&rdo;
&ldo;看消息呢。&rdo;说这话时,及梁缘才去拿放在茶几上的手机,打开数据网看微信消息。
乐与棠回他两字儿:收到。之后没多的表示。二水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为:9月3号开学,记得时间。
倒是二哥乐莫棣给他发的消息比较多。其中几份文档是电子合同,文字消息就一条:哦了,就拜托你了,打印下来,一式三份给西西签字,之后传真到晋江那里,后面的事他负责。
他好奇,凑过去看他打开文档,大致看了几眼,发觉这几分合同内容正是他昨天上午说的卖版权将《山海神话》等三本书动画化。
&ldo;二哥动作挺快。但复印,附近没有复印店。&rdo;他道。
&ldo;书房里有。&rdo;及梁缘将文档发送到电脑上后握住手机,将乐玺结抱起,见他急忙扣住自己的脖子,失笑,&ldo;我们去书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