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本宫?”长公主看着周淮的动作呵呵的笑着,身子却凑的更近了。
周淮感觉长公主鼻尖都快贴到自已脸上了,对方呼出的热气直接就被自已吸入鼻中,便有些不适的将头往后仰。可长公主不依不饶,继续向她脸上贴。周淮便有些不耐烦的伸手一推,她只是想将对方推开,并没用多大的力,只是手伸的位置有些不对。
只听‘啪’的一声,长公主条件反射的给了周淮一耳光,然后二人同时都愣了。
周淮过了好久,才呆呆的摸了摸自已的脸,问:“你现在这个年纪,那里只能算是胸膛吧?”
长公主收回手,看着对方脸上一边一个手掌印,那五条指痕在那白晳的小脸上十分醒目,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看你反应挺快的啊。”周淮翻了个白眼,揉了揉脸上的伤,疼的倒嘶一口气,有些哭笑不得的问在那傻站着的长公主:“你来我这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事,你早点休息吧。”长公主说完就走,干脆利落。
“哎哎,别走啊,你先帮我擦药。”周淮话音未落,对方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外。周淮有些目瞪口呆的放下手,良久才幽幽的憋出句:“什么仇什么怨?!”
第17章
次日寅时,外面天还未亮,周淮窝在床上睡的正香,结果就响起了几声敲门声。
云绫过去打开门,就见长公主武凉月穿着江牙海水五爪坐龙的白蟒袍,腰上围着攒珠银带,头上戴着嵌玉紫金冠,好不神气的模样就进来了,然后就踩在了一支笔杆上差点摔了一跤。
等云绫扶起小案几,又多点了几根蜡烛后,长公主才看着满地狼藉的屋子一脸惊讶的问:“你昨拆房了?”
周淮睡在屋内唯一完整和整洁的床上,看了她一眼,又闭上眼睛不搭理她。
长公主踮着脚尖在一地杯子碟子碎片中和衣服鞋子的缝隙间小心走到床边,凑近了去看周淮脸上的伤,见指痕已经褪下去,便问:“还疼吗?”
周淮没啥好脸色,用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声音问:“你这么早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的?”说完,还不等长公主回答,就说:“快给我倒杯水来,渴了一夜了。”
长公主看了眼早四分五裂的茶壶,没应她的话,只笑着说:“我来看看你的伤,顺便给你送些药。”说完,掏出一瓶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见周淮闭着眼看都没看自已一眼,她便踢了踢脚旁倒着的烛台,看周淮听到响声果然皱着眉睁开了眼,才说:“我上学去了,你好好在院里呆着,有什么需要可以去找瑞香。”
“上什么学?”周淮说完,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又问道:“你上学要穿男装?”
“去国子监上学。这衣服原本是该下午练习骑射时才穿的,但我有半年没练过了,准备早些去,还可以先到马场练练。你继续睡吧,我先走了。”长公主边说着人已经在向外走,到门口时又想起了什么般折返回来,双手撑床,弯着身贴近周淮,彼此几乎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长公主盯着还睡眼惺忪的周淮认认真真的嘱咐:“拆东西可以,但不许惹事,敢不听话就用铁链把你锁住。”
“还以为你会来个早安吻呢。”周淮嘟囔一句,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朦胧中却感觉有人把她的双手在背后用绳子绑住了,周淮大惊,马上就清醒了,挣扎着问:“喂,你绑我干嘛?”
“我想了想,砸东西这习惯不太好,还是及早纠正才行。”
周淮一愣,看了眼已经回床睡觉的云绫,才压低声音说:“不是我砸的,是云绫梦游弄的,我以前住的房间都被她拆过,一月拆一回,就跟来大姨妈一样。”
长公主没听明白这最后一句话,但她压根不信满嘴谎言的周淮,反问:“若是她拆的,你怎么没换个丫鬟侍候?”长公主说完,见周淮沉默,又轻哼了声:“连这点担当都没有。”
周淮低呼:“我冤枉啊。”
长公主没理她,将绳子收紧后打了个结。周淮低声不满的说:“喂,你轻点,捆猪啊你!”
“对,捆猪。”长公主收手,满意的看着被绳索捆的动弹不得的周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