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皇兄严重了,兄弟间,没有欠不欠的。而且,我只有皇兄一个哥哥。”所以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不会恨他。“是啊,我也就只有小幼这么一个弟弟。人家说皇宫无手足,自古以来都如此,可是我们兄弟要颠覆这个自古了。”两人走出书房,莫浩楼随便扯了些话题。过了会儿,管家来报,情天回来了。莫浩楼的情绪有些激动,他几乎是步伐有些不稳的迎了上去。远远的,看见一个白衣少年走了过来。少年其实清雅,长相……被风尘许久的记忆,排山倒海般的袭来。长相倾国的少女,笑盈盈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莫浩楼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又可爱的女子,所以心动了,情不自禁,控制不了。只是……少年来到他身边,没有开口,只是看着自己,眼神跟当年的少女不一样,少女的眼神是单纯的,可是少年的,竟然深不可测。莫浩楼猛然清醒,他有些激动。“是小情天吧?”当年在皇宫,他们都是这样唤着情天的名字,连自己也是如此。而此刻,一时之间,他还改不了口。更是忘记了,少年已经不小了。情天顿了一下,借着朝着莫浩楼微笑了一下:“父亲。”不是交莫浩楼父皇,而是如寻常百姓家的称呼。这是,莫浩楼从未听过的称呼。也是,从未有人敢这么称呼他。可是,心里的激动,超过了拿一声声的父皇,甚至超过了当年群臣进宫从情天的语气和神情中,莫天穹知道了答案,这是情天想要的,而他,决定为他守护。“天穹叔叔。”看着沉默的男人,用一场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虽然眼神中有着他不懂的感情。可是,情天喜欢这样被莫天穹看着,在乎着。“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去起码,一起去超远,一起去看日出和日落。”虽然没有解释为什么愿意当太子,愿意被困在皇宫。可是,情天用另一种邀请,解释了他的本意。“好。”柔情的笑,让情天看的,有些难为情了。皇宫,辰凤宫。太后卧病多年,太医瞧了,都说没病,可太后还是卧病在床,稍微好点儿的时候,就在佛堂里。其实宫里的人都知道,太后那是心病,念着温情公子给念出来的。皇上驾到。皇上每日都会来看太后,大家知道,皇上孝顺。“你们都退下吧。”皇上每日来的时候,神情都……都没有神情科研,总是皱着眉头。可是近日不同,皇上的神情在告诉大家,他很高兴。“是”李总管让众人退下,而后轻轻的把门掩上。莫浩楼走至太妃椅旁,太后睡在那里。脸色不太好,是因为没有食欲,才导致身体越来越差。这五年来,太后的身体越来越差了,看头上的发已经白了。莫浩楼伸手,摸了摸太后的头发。对于自己的母亲,莫浩楼相当尊敬,哪怕是五年前,他跟莫天穹不合了,有了矛盾了,太后也从未出来说过半句话,只是告诉他,他是一国之君,他的每一个决定,她都不会反对。回想他和莫天穹之间,想来也是兄友弟恭的。只是……“皇上来了。”太后没有睁开眼,许是太累了。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憔悴的很。“今日儿臣为母后带来了良药,保证母后见了,身体会完全康复。”莫浩楼把太后从躺椅上扶起来、“瞎说。”太后轻笑了一声,可是谁都听的出来,她这笑声有多勉强。“向来药都是用来吃的,哪有见了就会好的。”“当真。”莫浩楼动起手,在太后的肩膀上按摩了起来,“母后要不要跟儿臣打个赌?”“哀家这年纪,不适合打赌了。”其实,是没这心思。莫浩楼当然知道母后的意思。他松开手,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做到太后的旁边:“母后,咱们母子,除了十五年前,再也没有说过知心的话了。”太后沉默的听着。十五年前,他因为紫筱蕊的事情,伤透了心。是太后彻夜长谈,才让他清醒过来,可如今一晃眼十五年前过去了,母子间,再也没有如此谈过。“五年前,因为小幼的事情,母后不说,可是儿臣知道,儿臣让母后伤心了。”莫浩楼顿了一下,又继续道。“儿臣不是个度量小的人,儿臣一直想把皇位传给小幼,母后应该知道,儿臣这话出自肺腑之心。可是当五年前,儿臣看到先祖饰物的时候,心里的确不舒服,母后,儿臣扪心自问,吧小幼当儿子一般的疼着护着,父皇的这个决定,将儿臣置于何地?”其实这些话,不用莫浩楼说,太后也懂。可是莫浩楼不知道,先皇之所以把这个给莫天穹,那是因为他这个当父亲的亏欠这个儿子太多太多了,这是他在活着的时候,唯一能为那个儿子做的。“你父皇他……有苦衷。”太后无法解释先皇的苦衷,因为亏欠,所以不管莫天穹做了什么,她这个当娘的,都不能怪他,以至于最后莫天穹跟情天在一起了,他都没有权利去干涉,也说不出一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