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袖——哦这是琴穗的名字,它不是普通琴穗,而是从上古时期就已经跟随着青帝伏羲了,自然会对你这种小破琴产生吸引力了。”林止钧笑着拍了拍傅少徵的肩膀说,“不过你也不要觉得自己是把小破琴就妄自菲薄啊。”
“……”,傅少徵冷冷一笑,说:“那我谢谢你了。”
林止钧潇洒地一拱手:“不客气。”说着扒拉着傅少徵的肩膀,凑近道:“哎,你说……这琴穗到底长什么样?”
这人外表一副名门正派的模样,内心却不知道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动不动就喜欢凑到人耳根子后边说话,也不嫌膈应的慌。
傅少徵说:“我也想知道。”
林止钧不在意地笑了笑,话题一转:“既然琴穗不在这个二阶小世界,那我们就先离开吧,再待下去可能会有更大的危险。”
傅少徵点点头,复又想到什么似的:“那我们怎么出去?”
林止钧打着哈欠,边往刚才那个落脚处走边挥着手说:“先找到风鹤再想办法吧。”
傅少徵站在原地看去,林止钧走了路都像是没力气一般懒懒散散,身后的伤口也没来得及收拾,只草草地处理了一下。一身月白的道服破了几个口子,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他穿出了一副贵公子的模样。
月朗风清,树荫的剪影被林止钧踩成了一片破碎的月光。
“林止钧。”
傅少徵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叫住了他,“你如果是在找一个人的话,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林止钧的背影顿了顿。
月色如水,他在月光温柔的轻抚下转过身来,轻轻一笑:“谁知道呢。”
简书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渐渐泛了白,被来来回回好一顿折腾也没怎么伤到元气,跟玉霏烟一样除了外表多了几个伤口外,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甚至还没有傅少徵和林止钧和饕餮打斗时受的伤重。
他甚至还有力气跳起来一边扒住傅少徵不放一边嚎:“呜呜呜少徵我差点就要去见我娘了。”
傅少徵面无表情地说:“令堂见到你这个样子怕是要把你一鞭子抽回阳间。”
小破琴傅少徵的嘴一如既往的狠辣,尤其是对简书,平日里三句就能把他气个仰倒,然而现在简书只觉得无比亲切。
林止钧适时硬生生挤了过来,一把拎起简书扔到一边,活像一个护食的鸡崽,扑腾着抓住傅少徵不放。
简书一个咕噜爬起来,委委屈屈地说:“林师兄你干什么。”
林止钧厚着脸皮,“哎哟”叫着捂住自己的心口说:“刚才救你们的时候被饕餮打了一掌,现在还没恢复呢。”
傅少徵只觉得头疼。
玉霏烟在一旁睁着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最终挑了一个比较正常的人问道:“傅师兄,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傅少徵踢了踢挂在自己身上的林止钧:“起来了西施妹妹,你那两个师弟还没找到就打算装重伤撂摊子了?”
林止钧笑得极其开心:“那可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甩掉那俩拖油瓶了。”
简书目瞪口呆地看着傅少徵和林止钧你来我往,完全不敢相信自家当做供奉祖宗般的傅少徵还有这样的一面。
他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简书不禁陷入了沉思。
“师兄你说谁是拖油瓶?”
不远处传来“拖油瓶”又好气又好笑的声音。只见两个穿着跟林止钧一模一样月白色道服的青年男子并肩远远的走来,肩膀上还扛着一个人,定眼看去,可不就是那秦家人之一秦帆么。至于秦家另一个弟子秦安早就跟着许知知一起去见了列祖列宗了。
傅少徵想起那难缠的秦家金银怪,顿时觉得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