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有这事?&rdo;&ldo;可不是……&rdo;两人八卦得非常欢快,郁龄坐在一旁吹着凉慡的山风,有些昏昏欲睡,耳朵却将她们说的话一句不漏地尽收耳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哪有什么山灵,有的也只是一些看不见的东西……等她被外婆推醒时,郁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靠着墙睡着了。权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外婆摸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问:&ldo;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坐着都能睡?&rdo;郁龄打了个哈欠,&ldo;没生病,就是想睡,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吧。&rdo;她揉子揉自己的脑袋,将头发揉得有些乱,&ldo;算了,我去外面走走吧,可能一会儿就清醒了。&rdo;外婆拍了她一下,&ldo;没休息好?难不成昨晚你撵狗追鸡去了?还是你又通宵玩手机,这可不行,通宵对身体不好,年轻人要有个良好健康的作息,你现在还年轻,自然觉得没什么,以后年纪大了,你就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了……&rdo;&ldo;阿婆,后悔这两个字我在小学时就会写了。&rdo;郁龄贫了下嘴,又被外婆拍了。外婆气道:&ldo;如果你还是改不来,就快点找个男朋友,让你男朋友管一管你。&rdo;&ldo;为什么不是让我爸管?&rdo;郁龄拎起搁在墙上的用席糙编的糙帽,一边道:&ldo;比起男朋友,我爸不是更应该管我?&rdo;&ldo;呸,让他管还不知道管出个什么瘪样来,看你现在一身坏毛病,就是他纵出来的,我可不信他能教出什么好的小闺女来,幸亏你长得像敏敏不像他,不然就坏事儿了……&rdo;郁龄一边往外走,一边暗忖:其实她爸的皮相挺不错的,江郁漪就是长得像她爸,才让爷爷奶奶可喜欢了。戴上糙帽,她往生长着嫩油油的青糙的田边走去。微风过处,世界依然平淡而悠然。徐大师一行人突然离开的事情,让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挺失望的,毕竟徐大师这次还没有看完风水呢,这么无疾而终,证明那位有钱人可能不会在这里建别墅了。这让那些想要改变村子的年轻人真的很失望,他们原本还想,既然村长让这个风水先生到村子里来看风水,说不定可以趁机发展一下村子呢,谁知这风水师这么不争气,竟然大病一场走了。郁龄对此不置可否。虽然她不知道村里的老人们为什么不允许村子与外界联系太强,一直维持着村子的现状,但是她心里隐约好像又有点明白,这应该有老人们自己的理由,一个只有老人们才知道的理由。长辈们都愿意遵循这个规矩,他们这些做晚辈的,没办法改变长辈们的想法,也只好放在一边了。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其实她还真是挺习惯了村子里的现状的,一个与世隔绝一般的宁静小村庄,没有外界的喧嚣浮躁,岁月此间静好。日子依然过得很悠闲,郁龄每天平平淡淡地过着乡下平静安宁的日子,几乎忘记了城市里的繁华及外面那些烦人的索事,每天跟着外婆忙活着乡间的事宜,偶尔在郁官香的邀请中,跟她去一趟山里游玩。虽然郁龄总是拒绝了她的邀请,但是郁官香仍是每天不厌其烦跑过地来找她,邀请次数多了,郁龄偶尔也会应个一次,和她上山。当然,指望她去山里采药采菌菇什么是不现实的,大多数都是去游玩的多,其他的由能干的郁官香来干。&ldo;我妈说,你总是和七奶奶待在家里,这样会闷出病来的,让我叫你一起去山里逛逛。&rdo;郁官香朝郁龄笑着露出一口整齐的牙齿,&ldo;山里的东西多,现在有很多野果可以吃了,你去了一定不无聊的。&rdo;郁龄嗯了一声,道了一声谢谢,觉得这小表妹认真起来真是可爱。郁官香从小在山里长大,山里的什么地方生长着什么都是一清二楚,一到地头,她就将竹篓放下,先是在生长着地莓的地段,摘了一捧红艳艳的地莓给郁龄当零食,而她自己则拿起一把小铁揪,开始挖起一丛糙药,干活得非常认真仔细。&ldo;郁龄姐,前面有个小水潭,等会儿我们去那里洗把脸,不过那里听说那里有蛇,你不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啊。&rdo;郁官香叮嘱道。郁龄应了一声,坐在一块石头上,用带来的水将地莓洗了,然后慢吞吞地啃起地莓来。风吹过脸颊,几丝没有束起的发丝拂过脸颊。